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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归途.

穗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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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逆光归途.大神“穗虫”将纪衡林深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逆光归途.》的男女主角是林深,纪衡,林雪这是一本现代小由新锐作家“穗虫”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47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3-31 01:15:51。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逆光归途.

主角:纪衡,林深   更新:2025-03-31 04: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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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色的地毯似一条滚烫的河流,流向礼堂尽头的圣坛。水晶吊灯的光芒碎裂成亿万片,

在我洁白的婚纱上跳跃,晃得我有些眩晕。镜子里映出我的脸,

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眼底的紧张与期待。“宁宁,你今天太美了!简直是仙女本仙!

”闺蜜夸张的赞叹在耳边响起,“顾总能娶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顾䂙。

我的未婚夫。一想到他深邃温柔的眼眸,想到他每一次不动声色的体贴,

我的心就像被温水浸泡过的羽毛,轻飘飘的,充满了即将溢出的幸福感。

他是风度翩翩的企业家,是成熟可靠的伴侣,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宿。还有半个小时,

我就要冠上他的姓氏,成为他的妻子。“纪宁。”一个低沉、略带沙哑,

却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像一把冰锥,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这粉色的幸福泡泡。

我僵硬地转过身。门口倚着一个高瘦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皱巴巴的夹克,

满脸风霜,眼窝深陷,与这华丽的婚礼现场格格不入。是我哥,纪衡。五年前,

父亲在那场离奇的车祸中丧生后,他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远走他乡,用镜头追逐别人的故事,

却唯独将我遗忘在旧时光里。我们之间的联系,只剩下偶尔几条节日问候的短信,

和银行卡上定时出现的、带着陌生城市标记的汇款。他从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也赌气般从不主动联系他。他怎么会来?在这个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哥?

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般迅速缠绕上心脏。纪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锐利如鹰隼,

紧紧攫住我。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身上的婚纱,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纪宁,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你不能嫁给他。”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化妆师和闺蜜都惊愕地停下了动作。“……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不能嫁给顾䂙!”纪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压抑和愤怒,

“因为他的名字是假的!他根本不叫顾䂙!他叫林深!五年前那个雨夜,开车撞死爸爸,

然后逃逸的混蛋——就是他!”轰隆——!我的世界,在这一瞬间,炸裂了。

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嗡鸣,眼前一片眩晕。纪衡激动的脸,

他口中那个冰冷陌生的名字——林深,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冲撞。

林深…林深…五年前那个绝望的雨夜,父亲倒在冰冷雨水和血泊混合的泥泞中,

母亲哭到晕厥,警笛声,旁观者模糊的议论,

还有肇事车辆消失在雨幕尽头的红色尾灯…那场突如其来的横祸,撕碎了我们原本幸福的家,

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和一道悬而未决的血案。肇事者人间蒸发,

成了压在我们心头五年的巨石。而现在,我哥告诉我,那个毁了我一切的凶手,

竟然就是我爱入骨髓、即将托付一生的男人?“不…这不可能…”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踉跄着后退,不停地摇头。婚纱冰凉的缎面摩擦着我的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哥,

你一定是搞错了!顾䂙他…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是…”“我没有搞错!

”纪衡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从磨旧的摄影包里甩出几张照片,散落在光洁的化妆台上。“你自己看清楚!这张,

是五年前事故现场附近一个私人监控拍到的、肇事司机惊慌失措的侧脸!还有这张,

是我辗转多地才找到的他高中毕业照!他后来大概是做了微调,换了名字,洗白了身份,

但他那双眼睛,那副骨相,我找了他五年!化成灰我都认得!”一张是模糊的监控截图,

雨夜中,车窗摇下一半,驾驶座上那张年轻的脸虽然惊恐扭曲,但那眉骨、鼻梁的轮廓,

依稀可见。另一张是泛黄的黑白毕业照,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眉眼间带着一丝桀骜,

与顾䂙如今温文尔雅的模样相比,稚嫩许多,但五官的底子,惊人的相似!

我死死地盯着那两张照片,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冷,刺骨的冷,

从脚底板一路窜上天灵盖。镜子里,我的脸惨白如纸,眼神涣散空洞,

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精致玩偶。“不…不会的…”眼泪终于冲破了摇摇欲坠的堤坝,

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镜中那个穿着嫁衣的可悲的自己。我爱的人,

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残忍的玩笑吗?“宁宁,准备好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门外,响起了顾䂙温润含笑的声音,伴随着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

正一步步靠近。我的心脏骤然揪紧,几乎停止跳动。

恐惧、憎恨、绝望、还有一丝荒诞的不敢置信,像无数条毒蛇,瞬间将我吞噬。我该怎么办?

我该如何面对他?2门被推开了。顾䂙——不,现在我只能在心里默念那个沾满血腥的名字,

林深——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胸前的红色襟花刺眼夺目,

脸上带着他惯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房间内凝重诡异的气氛,

看到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我,以及挡在我身前、眼神冰冷的纪衡时,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宁宁?纪衡?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目光在我们兄妹之间快速切换,

试图从我们脸上捕捉到信息。“顾䂙,”纪衡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还是,我应该叫你,林深?”林深。这个名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劈在他身上。

顾䂙——林深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那是一种被扒光了所有伪装,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下的惊恐与狼狈。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小半步,眼神剧烈闪烁,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拼命压抑着。“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强作镇定,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你不明白?”纪衡猛地上前一步,

将散落在化妆台上的照片狠狠甩在林深笔挺的西装前襟上,“五年前!滨江路!

那个该死的雨夜!一辆黑色的轿车!撞死了我们的父亲!然后像个懦夫一样逃逸!开车的人,

就是你!林深!”照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如同落在我心上的重锤。

林深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照片,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平日里那份游刃有余的从容和优雅,此刻碎裂一地,

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恐慌和绝望。我看着他,这个我曾交付全部信任和爱恋的男人。

他此刻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鲜血淋漓的心口反复拉锯。

那些曾经让我怦然心动的温柔瞬间,那些海誓山盟的甜蜜承诺,此刻回想起来,

全都变成了精心编织的谎言,浸满了虚伪和算计,让我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带着最后一丝濒死的希望,

乞求地看着他,“告诉我,

我哥认错人了…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可怕的误会…”林深艰难地抬起头,

目光痛苦而复杂地看向我。那双我曾深陷其中的眼眸里,

此刻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挣扎,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毁灭的绝望。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几下,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辩解,但最终,

所有的语言都化作了无力的沉默。他缓缓地垂下头,

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对不起,宁宁。”“对不起?

”这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我猛地挣脱纪衡的搀扶,冲到他面前,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突兀地回荡。“对不起?!林深!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就能换回我爸爸的命吗?!就能抹平我们家这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的痛苦和思念吗?!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接近我?!看着我这个仇人的女儿,

一步步爱上你,依赖你,把后半生都托付给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刺激?!特别有成就感?!

”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质问着,每一句话都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汹涌而下。林深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五个指印,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他捂着被打的脸颊,

脸上是无以复加的痛苦,低声辩解道:“不是的,宁宁…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接近你,

一开始…也许是出于一种扭曲的、想要赎罪的心理…我想补偿你,

想对你好…可是后来…后来我是真的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你…我是真心的…”“爱?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

眼泪却流得更凶。“你顶着一张虚假的面孔,用杀父仇人的身份来爱我?!林深!

你的爱太沉重!太肮脏!太恶心了!我承受不起!!”“宁宁…”他试图靠近我,

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别碰我!”我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尖叫着后退,

指着门口,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憎恨而颤抖,“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

滚出我的视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林深的身体彻底僵住,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痛楚。他知道,

一切都完了。纪衡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

眼神冰冷地对林深下达最后的通牒:“婚礼取消。林深,五年前的债,我们今天开始算。

你逃不掉的,法律会给你应有的惩罚。”林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再睁开时,那双曾经盛满柔情的眼眸里,

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烬。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复杂得让我无法解读,

似乎包含了无尽的悔恨、不舍,还有一丝认命般的解脱。然后,他一言不发,

挺直的脊背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重压压垮,踉跄着,失魂落魄地转身,

走出了这个本该见证他幸福的房间。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明亮的光线里,

却显得无比萧索、狼狈。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纪衡。巨大的变故和强烈的情绪冲击过后,

我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洁白的婚纱裙摆散开,像一朵瞬间枯萎的花,沾染了尘埃,

正如我此刻支离破碎、蒙尘的心。我的世界,我的爱情,我的人生,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灰飞烟灭。3婚礼现场的骚动和混乱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宾客的窃窃私语,双方父母亲友的惊慌失措,还有司仪徒劳的圆场…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母亲在得知这骇人听闻的真相后,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我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被纪衡和几个匆匆赶来的亲戚半拖半抱地带离了那个充满讽刺的礼堂。回到家,

这个承载了我二十多年记忆的地方,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和冰冷。母亲被安置在卧室休息,

打了镇定剂后沉沉睡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纪衡,相对无言。

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哥,”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你是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直到今天才说?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纪衡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昏暗的光线下,我才看清他眼底深重的疲惫和血丝,还有鬓角不知何时冒出的几缕白发。

他从那个磨得边角发亮的摄影包里,又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里面有更清晰的、不同角度偷拍的林深的照片,

有他改名前“林深”的详细身份信息、家庭背景、他家公司的股权结构图,

甚至还有几份匿名的邮件和语焉不详的线索纸条。最下面,

压着一份五年前车祸的卷宗复印件,上面清晰地记录着:肇事车辆逃逸,

现场无有效目击证人,监控损坏,案件陷入僵局。“五年前,爸出事后,我就没放弃过追查。

”纪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长久压抑后的疲惫,“但对方的势力比我想象中大得多,

他们几乎抹掉了一切痕迹。关键路口的监控要么‘恰好’坏了,要么被人为覆盖。

当时有几个路人看到了车牌号,但后来要么改口说记不清,要么就‘全家移民’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只拿到了那张修理厂附近私人监控拍到的模糊侧脸截图,

还有根据目击者描述锁定的车型。我拿着这些线索,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了两年,毫无进展。

后来,我不得不离开,一方面是想换个环境,另一方面,

也是想去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碰碰运气,比如国外的一些整容技术发达的城市。

”“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是他?”我追问,心脏揪紧。“半年前。”纪衡的眼神黯淡下来,

“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就是他现在‘顾䂙’的样子,还有一个地址,

是他当时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邮件没有署名,只留下了一句话:‘你要找的人,回来了,

带着新的面孔和身份。’”“匿名邮件?谁发的?”“不知道。我查过IP地址,

是境外的虚拟服务器,根本无从查起。”纪衡摇摇头,“我立刻回国,

开始秘密调查‘顾䂙’。他的背景做得天衣无缝,海归精英,白手起家,履历完美。

但我拿着那张高中照片和监控截图反复比对,越看越心惊。

我找了专业的面部识别专家做分析,结论是,虽然面部有微调,

但骨骼结构相似度高达90%以上。我基本可以肯定,顾䂙就是林深。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怨怼,“半年前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看着我和他订婚,准备婚礼?!”纪衡痛苦地闭上眼睛,

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愧疚。“宁宁,对不起…哥对不起你…”他声音哽咽,“我知道的时候,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看你那么幸福。我承认,我犹豫了,我害怕…我怕告诉你真相,

你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爸已经走了,我不能再让你…”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组织语言:“而且,我需要确凿的证据。林家势力很大,光凭几张照片和推测,

根本无法将他定罪。我必须找到能将他绳之以法的铁证,否则打草惊蛇,他很可能再次消失,

或者动用关系摆平一切。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暗中搜集证据,

试图找到能证明他当年肇事逃逸的关键线索,比如那辆车的下落,或者知情的证人。

”“那你找到了吗?”我急切地问。纪衡摇了摇头,眼神挫败:“还没有。

林家把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太干净了。我甚至怀疑,发匿名邮件给我的人,

是不是林家内部的仇家,想借我的手扳倒林深,但又不肯提供实质性的证据。”“所以,

你就选择在我的婚礼上,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的心像被浸在冰水里,又冷又痛,“哥,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知道这很残忍,宁宁!”纪衡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

“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眼看你们就要举行婚礼,我不能让你嫁给杀父仇人!

我不能让你掉进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我查到,顾䂙…不,林深,他接近你,

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愧疚那么简单!他家的公司最近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并购,

需要大量的资金周转,而我们家那笔被冻结的遗产…”我愣住了。父亲去世后,

因为涉及到一些复杂的股权和债务问题,他名下的一笔巨额遗产一直被冻结着,

需要我和母亲共同签字才能解冻。难道…林深的目标,不仅仅是我这个人,

还有…一个更冰冷的猜测浮上心头,让我不寒而栗。纪衡看着我惨白的脸色,

痛苦地说:“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和遗产有关,但这太巧合了。我不能冒险。宁宁,

哥知道这样做很伤你,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必须面对现实,然后,为爸讨回公道!

”看着哥哥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写满痛苦与决绝的脸,我的心疼和怨恨交织在一起。

我知道他有他的苦衷和考量,他也是为了保护我,为了给父亲报仇。但我付出的代价,

是碎裂的爱情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我们兄妹俩,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

都被卷入了命运的漩涡,前路一片迷茫。而那个叫林深的男人,他带给我的,

究竟是带着愧疚的爱,还是包裹着糖衣的阴谋?真相,似乎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和黑暗。

4母亲醒来后,情绪彻底崩溃了。她像疯了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父亲的名字,咒骂着林深的狠毒和虚伪。

医生建议我们送她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但我和纪衡都拒绝了。

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她一个人丢下。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曾经温馨的客厅,

如今只剩下母亲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和我和纪衡之间沉重的沉默。我强打精神照顾母亲,

喂她吃饭喝水,安抚她的情绪,但效果甚微。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常常会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惊恐地问:“宁宁,那个恶魔呢?他是不是还会来害我们?

你爸爸死得好惨啊…”每当这时,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痛苦。而林深那边,

自从那天被我赶走后,就彻底消失了。他没有再联系我,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仿佛这个叫“顾䂙”的人,从未存在过。然而,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几天后,

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家里的死寂。是林深的母亲,林雪华。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却丝毫掩盖不住眉眼间的倨傲和冷漠。

她带着两个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不请自来,直接按响了我家的门铃。“纪小姐,

”她甚至没有进门,就站在门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我,语气冰冷,

“我是林深的母亲。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挡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我跟你们林家,

没什么好谈的。”林雪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纪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很痛苦。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要面对现实,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吗?”“解决问题?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解决?让我原谅你的儿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夫人,你儿子开车撞死我父亲,然后改头换面接近我,欺骗我的感情!这是人命!是血债!

你觉得可以用‘解决问题’这四个轻飘飘的字来概括吗?”“那你想怎么样?

”林雪华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报警?纪小姐,

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五年前的事情,警方早就定性为交通意外逃逸悬案,

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向林深。就算你现在闹得人尽皆知,

除了让你自己和你母亲再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让纪家的脸面丢尽,

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心上。“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身后的屋子,意有所指地说,“据我所知,

纪先生生前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遗产,但因为一些法律问题被冻结了。纪小姐,你是个聪明人,

应该知道,和我们林家作对,对你解冻那笔遗产,没有任何帮助。”赤裸裸的威胁!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林深接近我,果然是为了我们家的钱!

”林雪华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林深对你,并非全是虚情假意。

他对你的感情,我看在眼里。否则,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何必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是啊,

如果全是假的,他何必做得如此逼真?可如果带着真心,那份真心又掺杂了多少算计和不堪?

“纪小姐,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一个建议。”林雪华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我们可以给你一笔足够丰厚的补偿,保证你们母女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条件是,

你们彻底忘记五年前的事,不要再追究,也不要再和林深有任何瓜葛。这对你,对我们林家,

都是最好的选择。”“补偿?”我怒极反笑,“林夫人,你觉得我父亲的命,

可以用钱来买吗?我们家承受的痛苦,可以用钱来衡量吗?你回去告诉林深,这笔血债,

我纪宁记下了!就算倾家荡产,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们林家欠我们家的,必须还!”林雪华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纪小姐,

看来你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了。既然如此,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年轻人,有时候太冲动,

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她不再看我,转身带着保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高傲离去的背影,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林家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和冷酷。

他们不仅可以轻易抹去罪证,还可以用金钱和权势来施压、威胁。这场战争,

似乎才刚刚开始。而我,除了满腔的恨意和一颗破碎的心,几乎一无所有。

纪衡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凝重:“她跟你说什么了?”我将林雪华的话转述了一遍。

纪衡的拳头倏地握紧,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想用钱息事宁人。宁宁,

你做得对,我们绝不能妥协!”“哥,”我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茫然,

“我们真的…能赢吗?”纪衡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坚定:“宁宁,相信哥。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有希望。爸爸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是啊,不能放弃。为了死去的父亲,为了还在痛苦中挣扎的母亲,也为了我自己,

我必须坚强起来,战斗到底。逆着光,我也要走出一条属于我的复仇和救赎之路。

5林雪华的威胁并非空穴来风。很快,我就感受到了来自林家的无形压力。

我原本经营得还算不错的独立设计工作室,突然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

合作了很久的客户莫名其妙地取消了订单,理由牵强附会;供应商开始以各种借口拖延供货,

甚至要求提前付清全款;就连工作室的房东也突然提出要大幅涨租,否则就立刻收回房子。

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是林家在搞鬼。他们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让我知难而退。

工作室的资金链很快就断了,员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昔日充满活力的工作室,

变得人心惶惶,死气沉沉。几个老员工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离开。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挫败。纪衡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

他试图联系以前在媒体界的朋友,想曝光林深的罪行,但那些朋友要么讳莫如深,

要么直接拒绝,暗示他不要碰这个硬钉子。林家在舆论控制方面,显然也下了大力气。

我们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母亲的精神状态依旧没有好转,

时常在深夜惊醒,哭喊着父亲的名字。

照顾母亲、应对工作室的烂摊子、还要承受着来自林家的持续打压,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随时都可能断裂。有好几次,我都想过放弃。

或许林雪华说得对,接受补偿,然后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忘记这一切,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每当这个念头浮现,父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林深那张虚伪的脸,

还有林雪华倨傲冷漠的眼神,就会像针一样刺痛我的神经,提醒我不能退缩。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一天晚上,我收到一封加密邮件,

发件人是匿名的。邮件内容很短,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以及一句话:“如果你想知道五年前车祸的真相,以及林家真正的秘密,就来这里。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又是匿名邮件!和纪衡收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还是林家设下的另一个陷阱?我犹豫了很久。理智告诉我,这很可能是个圈套,

贸然前往可能会有危险。但内心的声音却在呐喊,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能揭开真相、为父报仇的机会!最终,我决定去冒这个险。

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我没有告诉纪衡,怕他担心,也怕打草惊蛇。

我按照邮件上的地址和时间,独自一人来到了约定地点——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

夜色深沉,废弃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远处闪烁,更添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工厂内部空旷而破败,

到处是散落的机器零件和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你来了。

”一个低沉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响起,带着一丝回音。我循声望去,

只见在一个巨大的废弃机器后面,坐着一个身影。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隐约看到他似乎坐在轮椅上。“你是谁?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我警惕地问道,

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那个身影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能帮你。”“帮我?帮我什么?”“帮你找到林深肇事逃逸的证据,

帮你揭露林家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帮你…为你父亲报仇。”他的声音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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