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镜前最后一次整理珍珠头纱,智能礼服感应到体温变化,领口刺绣的银丝藤蔓缓缓舒展。
这身价值七位数的定制嫁衣本该穿在妹妹林秋身上,此刻却裹着我的身体。
三个月前的雨夜,林秋在试穿这件礼服时突然失踪。
监控显示她独自走进更衣室,却再也没出来。
父亲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夏夏,你必须代替秋秋完成和顾家的婚约。
"宴会厅穹顶的全息星云突然扭曲,打断了我的回忆。
顾明淮站在十米开外,黑色西装衬得他像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
这位顾氏集团最年轻的继承人抬手示意我过去,腕间智能表盘闪过幽蓝光芒。
"你用了她的香水。
"他的指尖擦过我耳垂,这个动作本该很暧昧,却让我想起实验室里戴橡胶手套的医生。
在俯身为我佩戴项链时,他的呼吸拂过后颈:"林小姐的胎记,颜色变浅了。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真正的林秋左肩有蝴蝶状胎记,而我三天前才通过激光手术伪造了这个标记。
宴会厅忽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十二扇智能落地窗同时开启,夜风卷着紫藤花瓣灌进来。
顾明淮突然将我拽进怀里,一枚子弹擦着他肩膀嵌入身后的香槟塔。
水晶杯碎裂声中,我闻到了血腥味。
不是来自他肩头的擦伤,而是他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下,隐约可见的环状疤痕——就像有人曾用手术刀完整地切开过他的喉咙。
"别碰那里。
"他擒住我想触碰疤痕的手,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腕骨。
侍应生们正在清理满地狼藉,我却注意到他私人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某种荧光液体,和妹妹失踪当晚更衣室地砖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当我在化妆间补妆时,智能镜面突然黑屏。
镜中倒影却还在继续动作——那个"我"正在将注射器扎进颈动脉。
真实的镜面恢复明亮时,我发现自己手里真的握着一支微型注射器,淡金色液体在管壁折射出诡谲的光。
更衣室传来布料撕裂声。
我握紧藏在婚纱下的电击器冲进去,却看见本该被子弹击碎的香槟杯完好无损地立在梳妆台上,杯底沉着妹妹的珍珠耳环。
全身镜映出我惨白的脸,镜面突然泛起水纹般的波动,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镜中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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