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的余晖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
为这千年的大地蒙上了一层柔顺而又迷离的光晕。
随着马车停靠在一座奢靡无比的住宅前,昏睡之中的祝淑怡缓缓睁开一双桃花眸子。
“姑娘,到了。”
舒展了有些发酸的身体,轻轻挑开马车窗帘透过久违的微光终于看清前方高宅大院上的几个鎏金大字“镇国将军府”。
“嬷嬷,劳你将这书信递给这家主人。”
从怀中掏出一份还沾染余温的书信,祝淑怡缓缓递给身旁照顾自己的中年嬷嬷。
“是,姑娘。”
中年嬷嬷接过书信,摇晃着身子费力的迈上台阶,轻拍着门环。
好半天,朱红色的大门才发出涩涩声响,一个猴头猴脑长相猥琐的家丁才缓缓探出头来。
“故人来见。”
家丁接过嬷嬷递过来的书信,上下打量了一番嬷嬷后转头看见门前停靠的的马车富贵无比,非是一般小家小户能够用得起的。
不敢怠慢,这家丁没有丝毫犹豫丢下一句“稍等”后就重重的将朱红大门关上,飞快的朝着里屋飞奔而去。
没等候多久,先前的家丁就带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出来。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将军己在大堂恭请诸位。”
祝淑怡朝着此人微微行礼后,便跟着此人朝府内走去。
一路上的亭台阁楼装饰或奢华、或幽静都没让祝淑怡露出丝丝的不适,反而认真打量起这宅子的布局。
一路走下来,这所有的亭台阁楼无一不是处处对仗整洁,左转右拐似是追寻平衡般。
唯一的怪异便是若是左边的亭台朴素风雅则右边的阁楼就一定要装潢豪华。
就好像这宅子的主人一样,性情诡异,让人难以捉摸。
步入大堂就看见一个长相俊朗秀丽,柳叶剑眉,刚健有力的少年将军坐在漆黑色的太师椅上,少年将军一手拿书,一手亲端茶杯。
看见祝淑怡的第一眼,少年将军立马站起身来,两人对视后少年将军率先行礼:“在下慕北秋,镇国将军府长子。”
“祝淑怡。”
“祝?
不知道姑娘拜访家父是何意。”
祝淑怡不顾慕北秋的眼神首接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求救。”
“求救?”
“祝家三日后就要流放千里,这才来将军府求救。”
慕北秋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从她的脸颊上看出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公子记性不好,难道没听说过祝家灾星。”
“哦哦哦!
原来你就是那个一出生就克死……”少年将军尴尬的端起茶杯,有些语塞的看着眼前之人。
祝家长女出生克生母,一岁祖父没,两岁生父贬……这些都是在传遍京城的。
见祝淑怡这么自信的就承认自己是“灾星”,慕北秋忍不住发问起来。
“灾……祝姑娘前来不知道想要将军府做些什么?”
慕北秋虽然知道祝淑怡前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慕家出手救救祝家。
可是这情况不是一个区区将军府就能够解决的。
“恳请将军府暗中派人在流放途中救走我祝家之人,从此以后我祝家愿意隐姓埋名不再出现世人眼中。”
慕北秋玩味的眼神之中突然透露出一抹阴冷:“言七,你先出去吧!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大堂。”
站在他身旁中年管家在得到命令后朝着两人深深行了一礼之后缓缓拉上大堂的门。
“祝姑娘,你要知道劫走人犯可是死罪,不知道本公子能够得到什么值得拿整个将军府来作赌赌注?”
“我既然能来就有足够的代价让将军府动心。”
祝淑怡起身坐到他身边,慢条斯理的摆弄着衣袖:“我。”
听到祝淑怡的话,慕北秋迅速站起身来狠狠瞪着她,有种被人调戏羞辱的感觉。
“姑娘你觉得你值得整个将军府吗?”
早年间将军府确实和祝家结过亲,并且提前就下过婚书但随着祝家开始南下经商,祝家长女传出灾星之名后,就早早的将婚书退了回来。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一介蒲柳之姿怎么可能抵得上整个将军府。”
祝淑怡抬起头来伸出修长的手指,双眼魅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将军:“我祝淑怡乃是祝家长女,祝家这些年来经商也积累下黄金万两,家产更是数不胜数。”
“不是早就被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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