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三年,秋。
青石镇一连下了七天的雨,整个镇子都浸泡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
宁小倩撑着油纸伞,踩着青石板路上的积水,快步穿过镇中心。
她怀里抱着刚从药铺抓来的几味药材,都是些驱寒祛湿的普通草药。
"快看,是宁家的那个怪丫头。
"路边茶摊上,几个妇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她能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从小就这样。
""可不是嘛,她爹开棺材铺的,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能生出什么正常女儿来?
"宁小倩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些闲言碎语她从小听到大,早已习惯。
她只是紧了紧怀里的药包,加快脚步往家走去。
宁家棺材铺位于镇子西头,是栋两层的老宅子,门前挂着块褪了色的招牌——"宁记寿材"。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檀香混合着木屑的气味。
铺子里整齐摆放着几口未上漆的白皮棺材,墙角堆着各种木材和工具。
"爹,我回来了。
"宁小倩把伞立在门边,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
她皱了皱眉,把药包放在柜台上,轻手轻脚地往后院走去。
后院是宁家父女生活的地方,三间瓦房围着个小天井。
天井里种着几株草药,在雨中显得格外青翠。
"爹?
"宁小倩推开正屋的门,屋内一片昏暗。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父亲宁老四坐在太师椅上,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爹,您怎么不点灯?
"宁小倩摸索着找到火石,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当灯光照亮整个房间时,宁小倩倒吸一口冷气——宁老四面色铁青,双眼圆睁,脖子上赫然两个血洞,已经干涸发黑。
他的双手死死抓着椅子扶手,指甲都嵌进了木头里,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爹!
"宁小倩扑到父亲身前,颤抖着伸手探他的鼻息,早已冰冷。
她强忍泪水,仔细检查父亲的尸体。
那两个血洞明显是牙齿留下的痕迹,周围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
宁小倩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普通的凶杀,而是..."僵尸。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宁小倩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口。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背后背着把桃木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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