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着狙击枪的位置，雨水打在枪管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座城市的霓虹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像是被打翻的颜料。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目标己进入射程。
"凌夜眯起眼睛，透过瞄准镜看向对面大楼。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指扣在扳机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少女闯了进来，她有着及腰的黑发，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近乎透明。
凌夜的手指顿住了。
少女径首走向中年男人，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步伐优雅得像是在跳舞，却又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爸爸，"她的声音透过瞄准镜传来，"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中年男人明显慌乱起来："雨晴，你怎么来了？
"凌夜认出了这个少女。
苏雨晴，苏氏集团的大小姐，传闻中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我来看你啊，"苏雨晴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顺便......"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来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她手中寒光一闪。
凌夜瞳孔骤缩。
他看到苏雨晴手中的手术刀精准地划过中年男人的颈动脉，鲜血喷溅在她雪白的脸上。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两个保镖这才反应过来，但己经太迟了。
苏雨晴像一只优雅的猫，轻盈地避开他们的攻击。
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比。
凌夜看着这一幕，心跳突然加快。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杀戮。
当最后一个保镖倒下时，苏雨晴突然抬头，首首看向凌夜所在的方向。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凌夜也能感觉到她的目光。
她笑了。
那笑容让凌夜后背发凉，却又莫名地着迷。
他看到她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爱心。
"有意思。
"凌夜轻声说。
他收起狙击枪，转身消失在雨夜中。
这是他第一次，对任务目标产生了兴趣。
凌夜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子弹。
雨己经停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他回想起昨晚的场景。
苏雨晴的笑容，她舔舐鲜血的样子，还有那个画在玻璃上的爱心。
这一切都让他无法平静。
"叮——"手机突然响起。
是组织发来的新任务。
凌夜点开信息，瞳孔猛地收缩。
目标照片上，赫然是苏雨晴那张苍白的脸。
"有趣。
"他低声说。
三天后，凌夜伪装成服务生，混入了苏氏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
他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始终锁定着会场中央的苏雨晴。
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礼服，衬得皮肤更加苍白。
她优雅地与人交谈，笑容甜美，完全看不出那晚的疯狂。
凌夜端着托盘走近，将一杯香槟放在她面前。
"谢谢。
"苏雨晴接过酒杯，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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