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初现九月的雨丝像无数银针刺进皮肤，林小棠站在市立一中门口，校牌在手中硌出红痕。
她抬头望着墨绿色爬山虎覆盖的欧式教学楼，玻璃窗后浮动的人影让她想起上周解剖课上，老师用镊子夹起的青蛙标本。
"让让！
"斜刺里冲出的男生撞得她踉跄后退，奶茶杯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褐红色液体泼在陈默雪白的校服袖口。
男生们爆发出海潮般的哄笑，林小棠看见陈默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袖口，瞳孔里映出她惊恐扭曲的脸。
"林小棠，转学生？
"陈默的声音像是砂纸擦过硬铁，他弯腰时额前碎发扫过她发颤的睫毛，"听说你爸爸是卖猪肉的？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林小棠感觉后颈汗毛竖起，像有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第二天的数学课上，她的练习本突然被抽走。
当她慌忙起身时，膝盖重重磕在课桌角，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废物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陈默把本子扔在她脚边，转身时白衬衫掠过刺鼻的消毒水味。
林小棠蜷缩在教室角落，听见后排男生用圆珠笔戳着她的帆布鞋："灰姑娘变猪猡了。
"夜里她抱着枕头在阳台上哭，月光把泪痕照得惨白。
楼下经过的醉汉突然指着她喊："瞧啊！
灰姑娘的南瓜车！
"尖锐的笑声刺破夜空，林小棠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开始害怕镜子，害怕人群，甚至害怕听见食堂开饭的铃声——那声音总让她想起陈默故意打翻的汤碗，滚烫的排骨汤顺着课桌流到她写满解不开的方程式的草稿纸上。
期中考试那天，她的书包带突然崩断。
五本教科书散落在操场中央，最上面压着用修正液画的猪头。
"连书都背不动的蠢货。
"陈默踩着她的《五年中考三年模拟》踢向垃圾桶，练习册在半空划出凌厉的弧线。
林小棠追上去时，被飞起的试卷划破脸颊，鲜血滴在陈默刚换的纯白球鞋上。
"要赔多少钱？
"陈默掏出手机时，林小棠瞥见他锁屏上是抱着小狗的自拍。
男生修长的手指在计算器上快速跳动，"医疗费两千，精神损失费..."他突然抬头露出诡异的微笑，"要不你当我一个月的专属保姆？
"那个周末，林小棠在储物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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