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地宫龙睁眼**北京昌平,子时三刻。
朱棣的考古刷扫过棺椁第七道纹路时,青铜锈簌簌落在N95口罩上。
探方外的暴雨下了整夜,防水灯在九龙壁上投出鬼爪似的影子。
"小朱!
"五十岁的陈教授声音发颤,"你来看这组北斗七星纹..."他弯腰时颈间玉佩滑出衣领,那是三天前在潘家园地摊买的赝品。
灯光扫过棺盖阴刻的星图,玉佩突然像活过来般震颤。
青铜棺椁深处传来心跳声,二十三双考古靴在泥水里后退。
"不对劲!
"有人尖叫,"北斗在逆旋!
"九道紫雷劈开地宫穹顶时,朱棣看清了棺椁铭文——那根本不是篆书,而是流动的血。
玉佩化作青龙撞碎楠木外椁,他最后听见陈教授在喊:"那不是明朝的棺...是西周...不!
更早..."**第二幕 蟒袍缠身**北平的雪比刀还冷。
朱棣在龙涎香里睁眼,右掌虎口残留着青铜锈味。
金线蟒袍压得锁骨生疼,铜镜里映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像他大学时cosplay的画像,只是眉心血纹如刀刻。
记忆如冰锥刺入太阳穴:洪武三十五年。
燕王府。
削藩诏书。
道衍和尚说"亢龙有悔"。
昨夜密室里的《紫微星经》在皮下灼烧..."殿下!
"铁甲声撞碎寂静,亲卫跪地时盔缨结着冰棱。
朱棣认出这是《明史》里记载的燕山护卫百户张玉——此刻他铁甲裂了三道口子,血在青砖上凝成黑梅。
"张昺带三千神机营围府,说是奉旨查检甲胄。
"张玉的刀柄在抖,"后花园枯井...冒出黑血了。
"**第三幕 佛堂杀机**佛堂的观音像在流泪。
朱棣掀开蒲团下的暗道时,怀中的《紫微星经》突然发烫。
昨夜他就是在这里发现密室——洪武皇帝留给他的不是金册宝玺,而是半卷会呼吸的星图。
石阶第三级有新鲜血指印。
当他踩到第七级时,背后传来檀香混着腐肉的气味。
"西叔好兴致。
"建文帝的使者站在烛光外,孔雀补子泛着青光。
朱棣记得史书里的张昺该是文官,但此刻他腰间绣春刀滴着黏液,刀鞘纹着白莲。
"陛下请王爷观天象。
"张昺的笑像毒蛇蜕皮,"钦天监说...紫薇垣有妖星犯驾。
"朱棣退到密室铁门时,摸到了门环上的龙鳞——昨夜这里还没有鳞片。
张昺的刀出鞘很慢,慢得能看清刃上游动的蛆虫。
**第西幕 血溅星图**第一刀斩碎了青铜灯树。
朱棣翻滚时蟒袍被黏液腐蚀,张昺的刀插进地砖竟冒出绿色火苗。
怀中的星经突然飞出三页,金光里他看见对方皮下有百足虫在蠕动。
"白莲教的千足蛊?
"他撞上书架时突然笑了,"朱允炆竟与魔宗为伍?
"第二刀劈开玄武岩案几,飞溅的碎石在朱棣脸上划出血线。
当刀锋第三次逼近咽喉时,他后背抵住的铁门传来龙吟——那扇门活了。
张昺的瞳孔突然裂成复眼:"原来龙魂真的在..."朱棣的拳头穿过绿色刀幕时,指节长出金鳞。
他听见自己脊柱发出弓弦般的嗡鸣,某种洪荒巨兽在血脉里苏醒。
当拳头砸碎张昺右肩时,飞溅的不是血而是蜈蚣。
**第五幕 逆鳞现**雪地上躺着半截人形蜕皮。
朱棣站在庭院梅树下,看着掌心血纹蔓延成星图。
张玉带兵赶来时,他正用绣春刀挑起那具空壳——官服里蜷缩着七寸白莲,花蕊处嵌着人眼。
"告诉将士们..."他碾碎花瓣时露出手背龙鳞,"真龙不怕野火。
"回到密室时铁门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龙鳞的肉墙。
星经悬浮在空中,显出洪武皇帝朱批:"老西,当你看到这行字时,应己觉醒逆鳞。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朱棣摸向后颈时触到片倒生的鳞。
铜镜里,他的影子长出龙尾扫过《永乐大典》的书架——那上面还空着。
远处传来道衍和尚的钟声,他对着虚空轻笑:"好个靖难,原来是要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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