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翻滚,雷光如刀,划破天际,映照出一个如同末日般的场景。
渡劫台上,叶玄天盘膝而坐,浑身浴血,衣袍破碎,唯有目光如刀,首刺苍穹。
他的身后,聚集了数十位修士,人人神情凝重,目光复杂。
“天玄,不要试了!”
青衣老者迈步上前,声音中满是哀求,“五千年来,飞升之路己经被天道掐断,你这样做,无异于送死啊!”
“师兄,听我们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另一位女子哽咽着说道,“天道的规则早己改变,再多的牺牲也无法逆天。
你若陨落,我们怎么办?”
然而,面对众人的劝说,叶玄天始终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穿透滚滚劫云,仿佛看见了某个模糊的影子。
他的语气冰冷,却隐含着深深的痛苦。
“我必须试。”
他说,声音低沉,却如同雷鸣,“一千年来,我穷尽一切,找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为了今日。
天道不可撼动?
谁又证明过?”
“师傅……”叶玄天低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那抹熟悉的身影——青衫飘飘的女子,目光温柔,声音轻柔,“天玄,不要逆天而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被无形的力量彻底抹去,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师傅的灵魂被规则抹杀,这就是天道?”
叶玄天冷冷说道,声音中透着冰寒与愤怒,“如果我不试,谁来告诉我,天道为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站起身,迈步踏上渡劫台,声音平静,却如同宣告:“我失败了,还会有人替我前行。
但我若成功,规则就由我改写!。”
第一道天雷轰然落下,宛如山岳崩塌,刺目的雷光笼罩了整个渡劫台。
叶玄天举起手中的灵器,硬生生将雷霆之力挡下。
然而,雷光中隐藏的规则力量,却让他感到一丝陌生的威压。
“这不是单纯的天劫……”叶玄天喃喃自语,眼中透着冷静与警觉,“规则本身在干预。”
随着天雷一重重落下,他的身体渐渐开始不堪重负。
灵器碎裂,鲜血喷涌,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动摇。
“天道本该无情,却为何如此压制飞升之路?”
他低声问道,仿佛在质问苍天。
然而,雷海深处突然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仿佛无数锁链交织成了一个囚笼,将整个天地牢牢掌控。
“规则具象化?”
叶玄天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瞬间明白了五千年来所有渡劫失败者的真正原因——并非实力不足,而是规则本身拒绝飞升。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撕开这牢笼的人!”
叶玄天怒吼一声,灵魂之力化作利剑,狠狠刺向那无形的影子。
然而,那影子骤然发力,无数锁链如毒蛇般缠绕住叶玄天,将他的灵魂一点点撕扯开来。
“果然……”叶玄天的声音渐渐微弱,但他的目光依然冷峻,“天道,你能杀了我,却永远无法杀死千千万万像我一样的人!”
雷光彻底吞没了他的身影,天地恢复了寂静。
一丝白芒闪过,叶玄天的意识逐渐苏醒,他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旧的房间里。
墙壁斑驳,木窗摇摇欲坠,夜风夹杂着寒意,吹得他微微一颤。
“这是哪里?”
他低声说道,试图调动灵力,却发现体内的能量完全不同。
这种能量既不属于灵气,也不是纯粹的生命力,而是一种复杂而混乱的波动。
他试图深入感知,却发现自己的灵魂状态极为虚弱,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冲击。
“这是另一具身体?”
叶玄天低头看着自己瘦小的双手,眉头微皱,“而且……这个身体似乎非常年幼。”
就在他尝试理解自己的状况时,一股狂暴的能量从体内猛然涌出,冲击着他的意识。
那能量带着深深的暴戾与愤怒,犹如一头野兽即将挣脱枷锁。
“吼——!”
识海深处,一道巨大的咆哮声震荡而来。
叶玄天闭上双眼,进入识海,发现一个巨大的封印空间将一头赤红色的妖狐牢牢禁锢。
“这是……什么东西?”
叶玄天眉头紧皱,注视着那头疯狂撞击铁栅栏的妖狐。
妖狐的猩红双眼死死盯着叶玄天,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吼,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被封印彻底压制。
“这力量很狂暴,但……?”
叶玄天隐隐察觉到这种能量的本质与灵气完全不同,但他却无法将其完全解析。
他的意识退出识海,开始迅速整理思绪。
他的身体中残存着微弱的记忆碎片,犹如被撕裂的画面逐渐拼凑出一个全新的信息——这是一个叫“鸣人”的孩子,而“查克拉”是这个世界的主流力量。
“这具身体的灵魂并未完全消散……是鸣人的意识沉睡了。”
叶玄天自语,“看来,这个世界与我的前世完全不同,但这里的封印术……似乎与修真界的锁灵阵有某种共通性。”
他缓缓起身,透过破旧的窗户,看向外面安静的村落。
夜风拂过,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
“规则,不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我的世界,都是束缚一切的根源。”
他低声说道,“但既然我没死,那我就不会放弃!
那便从这里重新开始。”
“鸣人,你的身体暂时属于我,但你的生命,我不会白白浪费。
你看着,我会用这具身体,再次触碰规则的边界,揭开天道的真相!”
夜空沉静,破旧的屋内,叶玄天的身影挺拔而孤独,隐约透出一股不容动摇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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