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将我刚出世的女儿闷死，嫂子却说女娃福薄。
我吵着要上公堂，被夫君掌掴。
“不要胡闹，失了体面！”
不过五日，侄儿生辰，全城道贺。
我拉了个脸，被夫君呵斥。
“不要挂相，失了体面！”
再后来，我生了个儿子。
哪哪都和夫君不像，他气得跳脚。
我安抚他：“孩子虽然不是你的，可媳妇是你的。”
“这么点小事闹什么，失了体面。”
1“欺霜，我本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夫君江澄云蹙着眉，神色不悦：“今日是永棠的生辰宴，你生气也要看场合。”
永棠是江澄云的侄子，刚满十岁，大伯兄一家请了满城权贵前来庆贺。
可我的女儿阿皎，还未出头七。
2五日前，江永棠从外祖家归来，探望我刚满月的女儿。
我因夜里睡不了整觉，白日困倦异常。
待我醒来，屋子里空无一人，门窗紧闭。
我强撑起身，挣扎着下床。
只看见女儿的襁褓捂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解开后，脸上发紫，指间变青，已没了呼吸。
一瞬间，心脏被揪得生疼。
我强撑着一口气，向嫂子讨要说法。
她正在试胭脂，风轻云淡：“看来算命人说的没错，三娘煞日生的孩子不吉利。”
“一个女娃而已，就算养大了对江家也无益。”
“这孩子福薄，弟妹还是趁年轻再生几个。”
气血涌起，直冲天灵盖，我抄起花瓶就要往她脸上砸。
却被死死箍住。
是江澄云。
3“大嫂，见笑了。”
“商户女不知礼节，我这就回去教训。”
江澄云像提着牲畜一样，将我拖回了屋。
“早同你说了，不要声张。”
“你还找大嫂现眼做什么？”
“我们的女儿，连爹娘都没有叫一声，就死了。”
“为娘的想要个说法，难道错了吗？”
我再也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江澄云落泪。
他的神色软了些，冲过来抱着我。
“欺霜，孩子死了，不是只有你难过。”
“为人父母，我的痛与你是一样的。”
他的眼神开始浑浊，迷离地看着我。
捧起我的脸，一点点浅吻着。
“大嫂说得不错，我们再生一个吧。”
4胃里涌起一阵恶心，我猛地推开他。
退后三步，一字一句，平静地说：“江永棠闷死了我女儿，我要报官。”
“不管你同意与否，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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