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邂逅暴雨砸在盘山公路的护栏上时,顾沉舟的宾利正以时速120码疾驰。
后视镜里,黑色轿车的车灯如恶鬼獠牙紧咬不放。
他摸向西装内袋的录音笔——里面存着顾明轩挪用公款的证据。
方向盘突然失灵。
在车辆失控的瞬间,顾沉舟看见路边闪过一袭碎花裙的身影,还有她惊惶中伸出的手。
山村里的“阿沉”苏小满在河边洗菜时,发现了昏迷的男人。
他浑身是血,手腕内侧纹着半朵蓝玫瑰,西装口袋里的名表沾着泥污,却还在滴答走着。
“奶奶,快拿绷带来!”
她撕开男人的衬衫,心口的旧疤像道狰狞的闪电。
三天后,男人在土炕上睁眼。
他望着小满忐忑的脸,嗓音沙哑:“我……记不起自己是谁。”
村医挠着头:“就叫阿沉吧,反正失忆的人都这么叫。”
小满盯着他手腕的纹身出了神——和她挂在床头的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那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褪色的蓝玫瑰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苏小满往铁锅里添了勺野菜粥。
奶奶坐在竹椅上纳鞋底,老花镜滑到鼻尖:“小满啊,那后生昨夜又替你翻了半亩地。”
土炕上的男人动了动,绷带缠得像个粽子的右手无意识地蜷起——那是替小满挡下滚落的山石时受的伤。
三天前他在河边醒来,除了“顾沉舟”这个名字,其余记忆全被暴雨冲走了。
“醒啦?”
小满端着木盆走近,清水映出他苍白的脸。
男人望着她发梢的野雏菊,喉结滚动:“你……叫什么?”
“苏小满。”
她拧干毛巾,指尖掠过他手腕内侧的纹身,“半朵蓝玫瑰,和我这个玉佩上的花纹很像。”
说着从脖子里扯出翡翠吊坠,碎钻镶嵌的玫瑰在晨光里泛着微光。
男人瞳孔骤缩。
某种熟悉的灼烧感从心口蔓延,却像被浓雾裹住,什么也抓不住。
他低头避开视线,却看见小满领口露出的蝴蝶胎记——和记忆里某个模糊的身影重叠。
“先喝碗粥吧。”
小满递过粗瓷碗,米汤的热气熏红了她鼻尖,“村医说你脑部受了撞击,暂时记不起事也正常。”
粥勺碰到瓷碗的声响惊醒了奶奶。
老人拄着拐杖凑近,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这孩子手腕的纹身,和小满爹娘留下的婚书印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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