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天,我骑着环卫车,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黑色的羽绒服上,有明显的白色皮屑。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准备扫掉路边的黄色树叶。
我刚下车,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掉了下来。
我从车上拿了一把扫把。
扫把摸着很冷,还好我带了手套。
我抬起了头,突然看见三楼上坐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男人。
我心里一紧,难道他在跟踪我?
我拿着扫把扫了几下。
又一抬头,那个人不见了。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我心里想到。
这个人住在我楼上。
我住三楼,他住四楼。
有一天,我刚刚收工,回到家里还没躺下,就听到了楼上咚咚咚的声音。
我觉得没什么,可这声音越来越大。
我跑到四楼,开门的是她的母亲,叫张小凤。
我们在小区里见过几面,她问,有什么事?
我气呼呼地问,你家谁在上面敲来敲去。
搞得我都睡不着。
你看看,23点了。
张小凤尴尬地笑了笑。
说,不好意思。
可能是我儿子,在练舞蹈。
他刚报了一个舞蹈培训班。
她转身回到屋里,拿了一盒烟递给我。
我接过了烟,说,行,叫他别闹了。
我刚走下来,她嘭地一声关了房门。
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手里握着那盒烟,又一想还是算了。
二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我二十五岁的时候结了婚,是一个村里的杀猪匠的女儿。
那时候,我家里还有点钱。
父亲是畜牧站的站长,喜欢吃肉喝酒。
就喜欢吃新鲜的猪血。
一来二去,和杀猪匠就熟了。
他说,小朱,我儿子就喜欢你女儿。
漂亮,斯斯文文的。
杀猪匠和我父亲同岁,虽然不满意父亲的对他的称呼,但毕竟父亲是站长。
小朱说,那太好了,周站长。
虽然小朱讨厌我父亲,但觉得这门亲事还可以。
毕竟父亲在镇上还有一些名望,也有利于卖猪肉。
畜牧站,不买猪肉吃什么。
就这样,我和朱花结了婚。
结婚之后,我也准备子承父业,继承父亲的衣钵。
但没想到,父亲死了。
在饭桌前,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的白酒。
倒在了桌上,脑溢血,没醒过来。
葬礼那天,朱花比我还要伤心。
哭着喊,爸爸呀——我的爸爸嘞。
这声音喊得小朱都以为死得是他。
小朱对我说,你爸死了,你就是我儿子。
我把你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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