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山,就如同它的名字般普通,满山的怪石,偶尔能见到一些树木。
这就是刘柱第一眼看到爷爷这份遗产的感受,只是山很高,也很大,也许里面不是这样呢?
刘柱这么想着,没有上山,而是推开那幢木屋,他从小就来过这里,只是偶尔来过。
父母在他读大学的时候开车出了意外,爷爷也在他大学毕业一年后寿终正寝。
木屋旁有一块小菜地,菜地旁茶树一排排整齐的绿意,有半亩多。
这一切就是爷爷留下来的东西。
刘柱推开木屋的门,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类似套间,进去就是厨房,右手边有小门是厕所,左手边有小门连着卧室。
虽然木屋离着村子有段距离,好在还是有电通过的,屋子里装有吊灯,拉下拉线,灯泡亮起微弱的黄色光芒。
爷爷离开也就半年,可是木屋里己经落满灰尘,铁锅也都生锈了。
刘柱拖着行李箱,进到卧室,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老人的需求简简单单。
依然是到处落满灰尘,倒是有件东西引起了刘柱的注意。
那是一本册子,古色古香的,线装样式。
就放在书桌上,居然可以一尘不染。
到得书桌旁,刘柱便对这册子失去兴趣了,看到书页上爷爷的书法字迹洋洋洒洒西个大字“玄门正宗”!
这个刘柱就太熟悉了,从小刘柱体格不好,爷爷就传授了这个调理方法。
“小柱子,这个可是世人都在求的呼吸吐纳之法,可以成仙的呢,回去好好练,哪怕成不了仙人,也能强身健体不是?”
小时候的刘柱当然对长辈的话都是言听计从,大概是上小学一年级吧,就己经开始这所谓的行气之法。
爷爷当时还说这是上好的“一品诀”,这一练就戒不掉了,哪怕到了叛逆期,觉得这就是骗人的玩意,可是一到独处或者无聊的时候,身体气息就会自然运转起来。
虽然说没什么成仙的感受,身体倒真的好起来了,吃得好睡得好,慢慢长大后,叛逆期的抵触也就没了,反而更勤加修炼了。
刘柱翻开册子,想着爷爷到离开也没说过后面的功法了,平时也有看小说的刘柱就想着这册子里是不是还记录着一些神奇的法术神通,爷爷没来得及传授?
打开册子依然是爷爷的书法字,开始刘柱只是慢慢的翻看,然后越来越快,大概六七页左右,他停下来了。
之前那些快速看过去的,都是小时候爷爷教的“一品决”,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后面的纸张虽然有很多翻阅的痕迹,却都是空白的,刘柱苦笑着摇头,果然这个世界不会出现什么神仙的东西的,那些都是传说,都是骗小孩子的。
“小柱!
在家吗?”
听得屋外有人叫他,刘柱心知是谁,回话说:“大力哥吗?
我在的!”
说完就出门迎接去了,他回来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村子里,他只告诉了村长以及相对关系较好的刘力,刘力比他年长两岁,看上去也比刘柱要黑上许多,一身壮硕的肌肉,棱角分明的脸庞,剪一头板寸人看起来倍精神。
刘力是骑着一头毛驴来的,边骑着驴还牵着一只山羊,那头羊后面还跟着五只大山羊跟五只小羊羔。
刘力坐着毛驴左右颠簸,跨在驴背上的马包也颠着,隐约看着绿色的东西在包里。
刘力见刘柱从屋里出来,敏捷的从驴背上翻下来说:“小柱,真是你呀,你说你回来我还不信呢,还说给你买这买那的······”“以为是骗子?”
刘柱插话打趣道。
刘力嘿嘿一笑说:“确实是呢,但是想着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谁会想到骗我呢?
再说,你不是打钱了嘛!”
“啧啧,还是钱比较有说服力吧?”
“说哪的话,只不过是······”“大力哥,我说笑呢,我当然考虑到你会不相信的呀,所以马上给你汇钱了。”
刘柱说着话,就搂着大力的肩膀,那叫一个硬实。
两人边说着话边向屋里走,刘力问:“你真不打算回城里了?”
刘柱摇着头说:“不回了,以前想着学习好上大学,然后赚钱养父母,养爷爷,让他们生活好些。”
刘柱接过刘力递来的牵驴的缰绳,“现在,我只想悠闲一些,感受一下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感受一下爷爷平时的生活。”
说着话,刘柱就将驴栓在屋外,屋外有个栓马柱,爷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有过一匹骏马,只是抗战时期捐了,就再也没有养过马,只是这栓马柱一首留着,“留个念想吧!”
想来爷爷对自己的马很有感情的。
“小柱,羊就先给你赶到马厩里了!”
刘力己经绕过木屋背后了。
刘柱栓好驴,大声说:“好的!”
说着也跑向刘力那边。
刘柱知道爷爷有一个养马的马厩,但从来没去过,他追上了刘力也看到了那间马厩,它就靠在石头山脚下,离着木屋大概有个百来米的距离,马厩看着应该是翻新过了,没有岁月的痕迹。
“咦这门也换过了呢,以前不是这样的,还记得当时问过老爷子,这门怎么不落地,他还说什么西式什么的。
今个出神了,都封得好好的,养羊养牛都没问题呢,还宽敞呢!”
刘力推开马厩的门将羊赶进去。
刘柱听着刘力的话,能想象到从前的马厩是什么样,就像外国的西部片的那种样式,可以说比较通风,但养羊怕是会跑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闪过神奇的想法,不会是爷爷早就知道我要用来做什么吧?
“不是老爷子早就算出来,你小子要用来养羊吧?
在临走前给你弄好了?”
“怎么可呢?”
刘柱不愿这么想,随口说道。
“怎么不可能,村里谁不知道,老爷子有道法傍身,而且胆识过人,十里八庄的都受过他的恩惠呢!”
正说着,刘力小着声说:“你知道吧,你爷爷二房妈的兄弟的女儿,那个老姨子,知道老爷子没了,第一时间来这里刮了一遍。”
“什么?”
刘柱听着,眼中难掩怒火的看着刘力。
自己爷爷也算是个乡绅的后代,他是正妻的儿子,正经的嫡子,算起来二房的妈是生的算是庶出,只不过新社会新时代就不说这些。
“她凭啥?”
“凭着她泼呗,没人管得着她,还好老爷子这也没啥值钱的东西,遗嘱里也都写明了,这些地这屋子,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你,她见找不到好处,就把那半亩春芽都给收了去咯。”
也就是一季的春芽,刘柱也没太计较,只是对此人更嫌弃了,从小父母口中就经常说起这个姨,那是一口一个吐槽,但又是无能为力。
一切安顿完毕,刘力对刘柱说:“这些是你要的菜苗,哥都给你放这包里了。”
刘力翻开己经从驴背上卸下的马包,绿油油青菜装得满当当的。
“大力哥,这么多东西,钱够吗?”
“够着呢,还多呢,你叫买十只羊,五只母的五只羊羔,我想着没头羊怎么行,就多给你买了只公的,村里本来不富裕,现在环境差着,你买这些羊算着都是大买卖,而且听着我是给你买的,差点就想送几只了,还是我爹帮你回绝了,拿了个优惠价。”
“村长身体还行吧?”
“这你就放心吧,就是你,哥怕你过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过着过着就过习惯了。”
“你就不想再做点别的啥的,听说村里小学开了,有些个······新来的支教女老师,你要不试下在村里教书?”
刘柱听着刘力话里有些支吾,眯着眼说:“你怎么能想到和我说这些?
怎么和女老师好上了?”
刘力低头红脸,点头说:“下个月吃席,你可得来啊。”
本来是喜事,话却说得越来越小声。”
那是当然的了!
“刘柱用力拍了拍刘力的肩膀说。
二人相聊甚欢,都忘记了时间,看到夕阳落下,刘力才准备回家,”那些余下的钱,我会算好到时一起给你!
“刘柱摇摇头说:“大力哥,你去帮我找几个木匠,我想将木屋的屋檐支出去,作个小院挡,这样那头毛驴也不会因为下雨被雨水打着了。”
“那也不用找别人了,你相信我的话,这活我给你做了!”
刘力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行!”
两位刘姓的哥俩击掌约下这件小事,感情却在此升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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