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在车窗上拖出长长的银线，顾承宇第三次看向副驾驶蜷缩成团的少年。
黑色卫衣领口被雨水浸成深灰色，湿漉漉的刘海贴在苍白的额头上，睫毛挂着水珠随呼吸轻颤。
"林澈？
"他伸手想推醒对方，指尖在碰到少年肩膀时触电般缩回。
后视镜里映出自己发红的耳尖，方向盘上的真皮纹路硌得掌心发疼。
"哥..."少年突然翻身，滚烫的脸颊蹭过他来不及收回的手背。
顾承宇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擦过积水发出刺响。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穿透雨幕，他盯着被水雾模糊的玻璃窗，想起五年前同样的雨夜，林深举着伞站在公司楼下，西装裤脚沾满泥点。
车后座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林澈支起身子，潮湿的柑橘香混着酒气涌过来："顾大哥？
"少年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我哥说今晚要通宵改图纸...""你喝了三杯长岛冰茶。
"顾承宇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在同志酒吧。
"后视镜里少年瞳孔骤缩，指节捏得泛白。
雨刷器规律的刮擦声中，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我喜欢的人就在家里。
"林澈突然笑起来，虎牙咬住下唇渗出血珠，"他每天给我做早餐，在玄关摆好拖鞋，连我数学卷子上的错题都会用红笔圈起来。
"少年染着酒渍的指尖划过车窗，"可他永远把我当小孩。
"顾承宇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挡风玻璃上突然映出熟悉的身影。
林深举着便利店塑料袋站在人行道旁，白衬衫被雨水浸透贴在腰线上，发梢滴水成串。
"承宇？
"雨声吞没了尾音。
林深弯腰敲车窗时，锁骨处的朱砂痣在路灯下一闪而过。
顾承宇感觉胃部抽紧，五年前投标失败那夜，这块猩红印记曾烙在他颤抖的指尖。
"哥！
"林澈突然扑到驾驶座，温热的呼吸喷在顾承宇颈侧，"你说要永远保护我的。
"少年染着醉意的眼瞳直勾勾盯着车外的兄长，"那为什么每次顾大哥来，你都要支开我？
"林深手里的塑料袋坠地，苹果滚进积水里。
他伸手拉车门时腕骨凸起凌厉的弧度："小澈，下来。
""不要！
"林澈突然抓住顾承宇的小指，少年掌心滚烫，"顾大哥身上有哥的味道，古龙水混着松节油..."他歪头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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