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提案日〗我攥着U盘冲进会议室时，墙上的电子钟正好跳到09:00。
"这就是你们熬了三个月的方案？
"林薇涂着车厘子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平板电脑，投影幕布上突然跳出一张色块混乱的PPT，"连幼儿园小朋友用蜡笔画的都比这有逻辑！
"我愣在门口。
昨晚最后保存的明明是211页完整方案，此刻却变成了胡乱拼接的素材库。
"沈昭！
"周慕言突然从后排站起来，浅蓝色衬衫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今早我亲眼看到你最后一个锁门，现在核心创意和启明集团的撞车率高达80%，你..."他喉结剧烈滚动，后面的话被林薇高跟鞋踩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保安已经调了监控。
"林薇摘下金丝眼镜，钻石腕表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十点前收拾好东西，别让我在行业峰会上再看见你。
"会议室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我望着投影幕布上那张被篡改的报价单——小数点后两位的位置，分明是周慕言特有的手写习惯。
"林总，我要求查看...""需要我提醒你保密协议第17条吗？
"她将平板摔在桌上，屏幕蛛网裂痕中映出我苍白的脸，"现在滚出去，还能给你留张干净的离职证明。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余光瞥见周慕言正在发抖，他今天系的还是我送的星空领带，此刻却像条窒息的蛇缠在他脖子上。
茶水间的微波炉发出叮的脆响。
我抱着纸箱站在消防通道，听见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小声嘀咕："听说她大学时就爱抄袭，这次踢到铁板了吧？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周慕言踉跄着扑到我面前。
他膝盖砸在地面的闷响让我想起求婚那晚，他在操场上摔碎的那盒星空棒棒糖。
"昭昭，我不能坐牢..."他攥着我裙摆的手青筋暴起，"上个月我妈刚做完心脏搭桥，要是知道我被起诉..."消防指示灯在他脸上投下血红的阴影。
我蹲下身，闻到他袖口陌生的栀子花香："监控显示最后操作电脑的是你。
""当时林总让我改报价单！
"他猛地抬头，泛红的眼尾像哭花的眼线，"她说只要我听话，就让我当项目总监。
昭昭，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对不对？
"电梯门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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