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化妆镜前，望着镜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猩红的唇膏，厚重的眼影，夸张的假睫毛，让她几乎认不出自己。
她伸手想要擦掉这些妆容，却听见身后传来领班王姐的声音："小林，808包厢的客人到了，点名要你过去。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808包厢，那是夜场最贵的包厢，来的都是些挥金如土的富商。
她记得上周有个女孩在808包厢被灌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就辞职了。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
"林夏转过身，声音有些发抖。
王姐冷笑一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不舒服？
你爸欠的那五十万高利贷，可不等人。
再说了，"她凑近林夏耳边，"陈总特意交代了，今晚的客人很重要，你要是搞砸了，后果你知道的。
"林夏浑身一颤。
她当然知道后果，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她刚来夜场的第三天，因为拒绝了一个客人的过分要求，被陈明叫到办公室。
她记得办公室里的檀香味，记得陈明慢条斯理地泡茶，记得他说："小林啊，你爸的债，可不是小数目。
"那天晚上，她被灌了很多酒。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身边是陈明熟睡的脸。
床头柜上放着一叠照片，全是她醉酒时的样子，衣衫不整，神情迷离。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陈明的"专属"。
每个月，陈明都会给她一笔钱，说是替她还债。
但实际上，那些钱连利息都不够。
她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发什么呆？
赶紧的！
"王姐的催促打断了她的回忆。
林夏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香水喷了喷。
浓烈的茉莉香让她有些反胃，但她知道客人们喜欢这个味道。
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下妆容，转身走向808包厢。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刺眼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沙发上坐着三个中年男人，正在划拳喝酒。
看到林夏进来，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眼睛一亮："哟，这就是你们这儿新来的头牌？
"林夏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笑容："几位老板晚上好。
"她在男人身边坐下，立刻被灌了一杯酒。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烧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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