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她。
大堂里的冷气太足，渗进骨头里的凉意让我皱起了眉头。
右手指尖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不知道是空调太冷还是我太紧张。
桌上的香槟杯里，金色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浮上来，破碎，消失。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强烈的酒精味道让我皱起眉头。
"曹宇？
真的是你？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了她——张莉。
三年不见，她的头发比以前更短了，工作装扮的她比我记忆中更有气场。
她的眼睛微微张大，似乎很意外在这里见到我。
"好久不见。
"我喝完了杯中最后一滴酒，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好像我们只是普通的老朋友偶遇。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定制西装上，又扫过我手腕上的手表。
一丝惊讶划过她的脸庞，转瞬即逝。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也没想到。
"我耸了耸肩。
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高端人士的聚会，确实不是过去的我能出入的场所。
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衣着精致，妆容得体。
我忍不住想起三年前她离开时的样子——那时的她说我不懂浪漫，没有野心，永远只能蜷缩在小小的安全区里。
安静在我们之间蔓延。
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我决定做最蠢的事。
"现在怎么样？
"我们同时开口。
短暂的尴尬后，我们都笑了。
那一刻，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我们还能一起笑的日子。
"你先说。
"她示意。
我清了清嗓子，笑容里带上了刻意的自信。
"挺好的，自己创业了，公司刚拿了B轮融资。
"谎言脱口而出，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
那一刻我想，如果能让她明白她当初的决定有多错，这个谎言就值得。
她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东西——那种看到什么闪亮物品时的光芒。
我突然意识到，我怀念这个表情，也恨这个表情。
"真的？
"她抿了一口酒，声音里带着惊讶和一丝怀疑，"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创业太冒险吗？
""人总会变的。
"我微微低头，拨弄着袖口的袖扣，那是在地摊上买的，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足够高档，"你走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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