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安庆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雪白的寝衣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知道自己又在做危险的事——那个人的底线,从来都经不起她这样试探。
"影子。
"她轻声唤道,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寂静的夜里。
没有回应。
但她知道他在。
永远都在。
安庆走到梳妆台前,故意碰倒了那盏琉璃灯。
清脆的碎裂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她假装要去捡那些碎片,手指悬在锋利的边缘上方。
"公主小心。
"一道黑影从梁上翻下,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影子单膝跪地,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接住了那些碎片。
安庆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今日在御花园碰了我。
"她直直望进他面具下的眼睛,"按照规矩,你该受罚。
"影子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安庆能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突然加快,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属下知罪。
"他声音沙哑,"已自行领过鞭刑。
"安庆的心猛地揪紧。
她早该想到的,这个固执的男人从来不会逃避惩罚。
她松开他的手腕,却转而抚上他的胸口。
"让我看看。
""公主!
"影子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向后躲闪,"这不合适..."影子犹豫了一下,开始解开黑色劲装的领口。
随着衣物褪下,安庆倒吸一口冷气——他的背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鞭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最新的一道横贯整个背部,皮开肉绽。
"谁下的手?
"安庆的指甲陷入掌心。
"属下...自己。
"影子低着头,"规矩如此。
"安庆突然转身走向床榻,从枕下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那是御赐的金疮药,她一直留着。
"过来。
"她命令道,声音却软了几分。
影子明显愣住了:"公主,这不合...""闭嘴。
"安庆打断他,"这是命令。
"影子终于缓慢地走到她面前,却仍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安庆不由分说地拉他坐在绣墩上,自己则站在他身后。
当她的指尖沾着药膏触碰到他背上的伤口时,影子整个人都绷紧了。
"疼吗?
"安庆轻声问。
"不疼。
""撒谎。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一道凸起的旧伤,"这道是什么时候的?
"影子沉默了片刻:"三年前,公主落水,属下...抱您上岸。
"安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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