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厨房里，盯着案板上的三文鱼发呆。
银灰色的鱼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鱼眼浑浊，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她握紧了手中的菜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刀刃上映出她苍白的脸，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她已经三天没有睡好了，自从发现丈夫陈明出轨的证据后，每一个夜晚都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叮咚"，门铃响了。
林夏的手一抖，刀尖在案板上划出一道白痕。
她深吸一口气，将菜刀放在一旁，擦了擦手。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扯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打开门，陈明站在门外，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老婆，我回来了。
"他笑着说，眼角有细密的纹路，"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特意订了你最喜欢的抹茶蛋糕。
"林夏接过蛋糕，指尖冰凉。
她闻到陈明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香奈儿五号，不是她用的那款。
"我做了你爱吃的三文鱼。
"她轻声说，转身走向厨房。
陈明跟在她身后，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她想起时钟的滴答声。
厨房里，三文鱼已经切成了整齐的薄片，摆放在冰沙上。
林夏取出芥末和酱油，动作娴熟地调着蘸料。
她的手很稳，就像过去五年里每一个为他准备晚餐的夜晚一样。
"最近工作很忙吧？
"她状似随意地问，将调好的蘸料放在陈明面前。
陈明正在解领带，闻言动作一顿，"是啊，新项目刚启动，天天加班。
"他扯下领带，随手搭在椅背上，"不过今天说什么也要早点回来陪老婆。
"林夏看着他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红印，那是口红印，她再熟悉不过。
昨晚，她亲眼看见陈明和一个年轻女孩走进酒店。
那个女孩穿着香奈儿的套装，喷着五号香水，挽着陈明的手臂，笑得那么甜。
"尝尝看。
"她将一片三文鱼夹到陈明碗里，"今天的三文鱼特别新鲜。
"陈明夹起鱼片，蘸了蘸料，送入口中。
"嗯，真不错。
"他满足地眯起眼，"老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夏看着他咀嚼的样子，突然想起五年前他们第一次约会。
那时的陈明还是个穷小子，带她去吃回转寿司，自己舍不得吃，把最好的三文鱼都夹给她。
他说："等以后有钱了，我天天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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