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是十一年前雨中伞下的那个人…”“这个世上,真的…有人会爱上自己的回忆,爱上回忆中的…那个人…”“我叫封遥,尘封的封,遥远的遥。”
“若你当真失去一切,我也会陪在你左右,绝不离弃!”
……睁眼,是决堤的雨水,迷雾散开,露出的是公子清艳绝色的脸。
一瞬慌神,她抓住了那人的衣角,说出了那句困住她一生的话:“若你当真失去一切,我也会陪在你左右,绝不…离弃!”
换来了公子的回眸。
她扬起了一抹不算好看的笑,浸泡在雨水里与泪相融,就当她还心存奢望。
公子,看吧。
重来一世,还是你救了我,我还是割舍不下你。
我还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愿意为你去死…可是,我想放过自己一次,不离弃但求放下,喜欢一个人真的好难。
复杂淡漠的眼神隔着雨幕,隔着时间与狼狈不堪的封遥对望。
“陪伴?”
高高在上的神明,难得的垂了一下眸,“既如此,就随我走吧。”
……“好…”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封遥跟着南胥月回了蕴秀山庄,如同上辈子一样,守着他,成为他最信赖的人,也只是信赖之人,与忠仆所差不多。
只是时间上缩短了那么几年。
有时候连南胥月都有些惊讶,他和这位捡到的“忠仆”,未免有些太心有灵犀了点,她似乎洞悉了他一切的喜好,他们之间的默契好像他们早就认识了一样。
可是,他没有感觉到一丝恶意,连他这洞悉一切的双眸也看不清封遥到底所求为何,除了初见时看见的脆弱,后来的她似乎太无坚不摧了些。
就像…?
没有感情的傀儡?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南胥月用折扇撑着下巴,一向淡漠的眼睛里闪烁着见到有趣之人的兴奋。
“封遥,我好像…?
看不懂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颗黑子,缓慢搁下,白子的输局己定。
“我最喜欢的,可就是有趣之人。”
容颜昳丽,姿容无双,清冷出尘的南庄主的恶趣味真的是让人不敢苟同。
“公子。”
敲门声响起。
南胥月执着棋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道:“进。”
封遥推开门,把药放下,面无表情的开口,“公子,喝药。”
公子不理,只是一味的看棋,做着无声的抗议。
颇有种熊孩子耍赖的感觉。
“公子不想喝,那就不喝了吧。”
封遥将药如同很多次一样倒入花盆里,放下碗。
默默给公子输送灵力。
至少是多活了上辈子,知晓的法阵再练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南胥月极轻的弯了下嘴角,淡淡开口:“都是名贵药材,倒了浪费。”
他扬起头看向封遥,眼里似乎闪着细碎的光。
过了许久,封遥收回了手。
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解释:“公子不喜欢,怕苦。”
顿了顿,“封遥以后不大有可能再为公子做果脯了。”
“嗯?”
南胥月歪了歪头,似是有些不解。
“属下答应陪伴公子十年,但是如今封遥有其他事情去做,怕是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公子左右。”
她很轻的笑了一声,“左右也不过是些杂役的活,公子如果想要还会有很多,但是与属下而言公子始终不同。”
“公子不喜苦,每月初九属下会为公子疗伤,我忠于公子,公子有若是有需要,属下会竭尽全力相助。”
她想,要她陪在公子身边看着他一步步变成天命,一步步与他梦中人相识,踏入他命定的结局。
她做不到,能够重新见到公子己是幸运,陪伴五年她己经满足。
她想,看看蕴秀山庄以外的世界。
也想做做匡扶正义的正道之光。
也想被世人赞颂,也想再见一位故人。
圆满,了却遗憾。
“好…”南胥月的眼睫颤了颤,心绪竟有片刻晃神,“你去吧。”
封遥弯腰行了一礼,推门离开了。
“倒是走的干脆。”
他冷笑了声,对于封遥毫不留情的离开终是染起了几分涟漪。
却瞥眼看见面前的桌案上,用精致小碟盛着一小碟果脯。
看成色,估计是刚做好不久。
心绪骤然放平,他低头弯起了唇,“倒也没那么干脆。”
拿起了一个果脯放入口中,甜度适中,比之前喝药的那些甜腻的果脯好吃不少。
当他是小孩,用零嘴哄他?
艳丽的眉宇间飞扬,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某些人就是欠调教,把别人默默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一点点喜欢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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