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进了新的公寓，发现对面1103室的窗帘留了一道缝。
缝隙中，一只眼睛正盯着我。
每晚八点十五分，灯亮。
九点整，窗帘拉起，那道缝隙精确如手术刀痕。
那只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在记录我生活的每个细节。
"3号楼1103住着方建国，退休眼科医生，"物业李阿姨压低声音，"三十年前因非法人体实验被医院除名。
他有点…特别。
"一场暴雨后，方老先生死在窗前，双眼睁得骇人，手指抓入窗台木头，仿佛临死前目睹了无法描述的恐怖。
我以为噩梦结束了。
但三天后，对面的灯又亮了。
窗帘又拉起。
那只眼睛又出现了。
那只眼睛不像活人的眼睛——眼白泛黄，瞳孔深不见底。
......1.那只眼睛最初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
有人说，直觉就是大脑先于意识捕捉到的危险信号，让你在还没想明白原因时就已经感到不安。
那天，我走进公寓，打开灯的瞬间，一种被注视的感觉爬上脊背。
我的直觉在警告我某种危险，却说不出为什么。
八点半，加班归来，疲惫地站在窗前舒展身体。
无意间，我发现对面3号楼1103室的窗户透出昏黄灯光。
记忆深处，我意识到那扇窗户的窗帘从未拉开过，至少在我三年的居住期里没有。
晚上九点整，当我正要离开窗边时，对面的窗帘被人从内侧缓缓拉动。
动作平稳得不自然，像是经过千百次练习，没有丝毫犹豫。
拉好后，窗帘与窗框之间留下了一道精确的缝隙，光线从那里渗出，形成一条笔直的线。
在那道光线中，我看到了一只眼睛。
起初，我以为是错觉。
或许是光线与阴影的巧合，或许是工作太累产生了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那只眼睛变得更加清晰——它一动不动，直勾勾地望向我的方向。
那是一只老人的眼睛，眼白泛着浅黄，瞳孔黝黑发亮，包含着一种冰冷的专注。
它不像人在观察，更像某种仪器在记录，精确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冷汗从我的后颈滑下。
我迅速拉上窗帘，却在转身那刻，透过我自己窗帘的缝隙，感到那道目光依然穿透了一切，锁定在我背上。
那天夜里，我用被子蒙住头，却仍感到那只眼睛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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