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顾总又跪碎婚戒

暴雨裹着红毯上残留的金粉扑进后台时，沈昭昭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

冰凉的金属外壳抵住后颈，她透过镜子看着顾承砚腕间那串沉香木佛珠，

殷红唇釉在唇角划出讥诮的弧度：“顾总颁奖礼走红毯还带着保镖，

是怕我像五年前那样捅你一刀？”男人钳住她下颌的手骤然收紧，佛珠硌得她锁骨生疼。

那些浸过血又浸过经文的木珠滚过她新纹的玫瑰纹身，

与十八岁雪夜他跪在佛前为她祈福时的温度截然不同。“沈小姐如今贵为影后，

自然不记得被撞成废人的明琛。”他扯开她礼服肩带，暴露出锁骨下方尚未愈合的纹身针脚，

“在夜总会对着江屿城脱衣服时，怎么不把这片疤也纹成玫瑰花？

”沈昭昭反手将口红扎进他手背，

嫣红膏体在黑色西装上绽开血似的花：“顾总特意翻修了顾宅地下室，

就为让我看这些偷拍照片？”她踢翻化妆凳，

满墙监控屏映出她这五年在江宅的生活——晨雾里浇花的侧影，夜雨中蜷在飘窗的身影，

连浴缸边缘搭着的右手都与当年被他按在钢琴键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顾承砚拽着她撞向更衣室门板，木屑刺进她后背旧伤。二十岁生日那晚，

她也是这般被他按在琴房，白纱裙染着他打架留下的血，

却还笑着把玫瑰纹身贴在他心口说要做他的朱砂痣。“你父亲派人剪断明琛车上的刹车线时，

怎么不给他留条活路？”他撕开她后背拉链，指尖陷进那道为他挡酒瓶留下的疤，

“现在装成林晚晚接近江屿城，是等着再害死一个顾家人？”沈昭昭突然笑出眼泪，

沾着血的口红蹭在他滚动的喉结：“顾总查了五年都没查明白，不如亲自问问你那位好弟弟？

”她扯开他衬衫领口，咬住心口那道淡粉色刀疤——那是她二十岁被他父亲保镖围攻时，

他空手接白刃留下的。门外传来轮椅碾过木地板的声响，

顾明琛裹着羊绒毯的身影投在磨砂玻璃上。少年沙哑的声线裹着黏腻笑意：“昭昭姐，

我哥不知道你后腰有颗红痣吧？那晚在南山公路，

你骑在我身上找刹车片的时候……”顾承砚猛然掐住她脖颈撞向穿衣镜，

蛛网裂痕中的面孔破碎成无数个十九岁的沈昭昭。那时她总爱趴在他背上画设计图，

说要在南城海边建一座玻璃花房，让他的佛珠和她的玫瑰永远晒着太阳。

“你以为江屿城为什么给你纹身？”他碾碎梳妆台上的维生素瓶，

捡起沾着药粉的玻璃片抵住她纹身，“他书房藏着林晚晚的病例，

那女人三年前就死于红斑狼疮——”碎片划破尚未愈合的皮肤，

鲜血顺着玫瑰花瓣滴在散落的情书上。沈昭昭在剧痛中抓起泛黄信纸，

五年前的字迹与顾明琛轮椅扶手上挂着的病历卡重叠成同一个弧度。

她突然将染血的纸片拍在顾承砚暴起青筋的手背：“当年每天往我课桌塞情书的人，

连写‘昭’字漏墨的习惯都没改！”地下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顾明琛的轮椅撞开木门。少年扯开毛毯露出溃烂的双腿，

腐烂指尖捏着支录音笔：“哥哥听这个！当年车祸前爸爸说，只要昭昭姐肯背锅，

就同意你们私奔……”顾承砚抢过录音笔砸向墙壁，飞溅的碎片在沈昭昭小腿划出血线。

她弯腰捡起残骸时，后颈忽然触到冰凉刀锋——是他用佛珠缠着瑞士军刀抵上来，

刀刃还刻着歪歪扭扭的“CZ”，像极了二十岁生日那晚她在他掌心写下的婚书。

“明天太阳升起前，我要看着你亲手给明琛换药。”他咬破她渗血的纹身，

咸腥在唇齿间漫开时，恍惚还是那个暴雨夜她为他缝合伤口的温度，

“就像你父亲派人在他伤口撒盐那样，一点一点还债。

”沈昭昭在剧痛中摸到他垂落的衬衫下摆，二十道鞭痕在布料下凹凸起伏。

那是五年前她逃去机场后，他跪在祠堂受家法留下的。她突然拽开他皮带扣，

将滚烫的唇印上最深的疤痕：“顾承砚，

你确定毁掉明琛双腿的是刹车线……”窗外惊雷炸响，她贴着那道横贯腰腹的伤疤呢喃，

“而不是他偷换你抽屉里的车钥匙，妄图让所有人陪葬的疯劲？”闪电照亮满墙监控，

其中一格正重播五年前便利店录像——穿高中校服的顾明琛撬开兄长抽屉，

将兰博基尼钥匙塞进书包，袖口露出情书边角的玫瑰印花。顾明琛的轮椅碾过满地玻璃碎屑，

腐肉气息混着消毒水直冲鼻腔。沈昭昭攥着沾血的绷带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药架时，

二十岁生日那瓶摔碎的玫瑰精油突然在记忆里炸开——那日顾承砚徒手接住飞溅的玻璃，

掌心鲜血浸透她送的水晶瓶塞。“昭昭姐抖什么？”少年掀开溃烂的裤管，

腐肉粘连的膝盖露出森白腿骨，“当年你跪着给我哥换药时，不是最会哄人么？

”他抓起碘伏泼向她锁骨未愈的纹身，灼痛激得她撞翻托盘，

镊子扎进掌心旧疤——正是五年前为顾承砚取子弹时留下的。

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沈昭昭抹去糊住视线的药水，

看见镜中映出穿白裙的女人。那人与她眉眼七分相似，连眼尾泪痣都点在相同位置，

此刻正倚在顾承砚怀里把玩他的佛珠。“沈小姐不认识我？”女人指尖划过顾承砚心口刀疤，

“林晚晚，承砚的未婚妻。”她故意将订婚戒指抵在沈昭昭渗血的纹身上，

“多亏你父亲三年前那场车祸，我才能顶替你这赝品。”沈昭昭抓起手术剪划破林晚晚裙摆，

露出她光洁的小腿：“林小姐轮椅坐久了，连伪造烧伤的硅胶贴都懒得戴？

”她扯开少年溃烂的绷带，腐肉下赫然是未拆线的缝合伤口，“顾明琛，

你腿上这些刀口新鲜得很，需要我帮你计算自残时间吗？”顾承砚的巴掌来得猝不及防，

沈昭昭撞碎药柜玻璃，碎渣嵌入后背旧伤。十九岁那夜她为他挡下酒瓶，

也是这般扎了满背玻璃碴，却还笑着把玫瑰花瓣敷在他渗血的鞭痕上。“给晚晚道歉。

”他掐着她脖颈按在满地玻璃渣上，佛珠勒进她未愈的纹身，“或者你想亲眼看看，

江屿城是怎么在订婚宴上播放你勾引明琛的视频？”沈昭昭在剧痛中摸到滚落的手机，

相册最新视频里赫然是顾明琛昨夜压在她身上的画面。

少年舔着嘴角淤青凑近镜头：“昭昭姐说哥哥的佛珠硌得她疼，非要我……”她突然笑出声，

染血的指尖点开视频详情——右上角监控时间显示三年前林晚晚车祸当日，

而顾明琛此刻溃烂的膝盖在画面中光洁如新。“顾总找人AI换脸的时候，

怎么不把轮椅P掉？”她将屏幕怼到林晚晚眼前，“需要我提醒各位，

三年前顾明琛的腿还没瘸吗？”空气突然凝固，顾承砚扯开领口露出心口纹身。

那道“昭”字疤痕旁新增的玫瑰刺青还在渗血，

与沈昭昭锁骨下的纹身形成镜像：“你以为这些把戏能抹掉你父亲犯的罪？

”沈昭昭突然撕开衬衫，后腰那颗红痣在监控镜头下泛着血光。她拽过顾明琛的手按在痣上，

少年触电般缩回手的瞬间，她扯开他衬衫下摆——同样位置赫然有颗朱砂点就的假痣。

“现在认得这枚痣了？”她将少年推倒在轮椅里，染血的绷带缠上他脖颈，

“五年前你在更衣室偷看我换衣服，不就是为了这颗痣？”顾承砚的佛珠突然断裂，

沉香木珠滚进满地血污。沈昭昭捡起滚落脚边的珠子，

二十岁雪夜的情景突然清晰——他跪在祠堂受家法时，血珠就是这样一颗颗渗进佛珠裂缝。

“顾总知道令弟有写日记的习惯吗？”她摸出从轮椅暗格找到的皮质本子，

泛黄纸页拍在林晚晚假脸上，“2020年6月17日：今天在哥哥抽屉换了车钥匙，

等他发现刹车线被剪，沈昭昭就永远是我的了。”窗外惊雷劈断电闸，应急灯亮起的刹那，

沈昭昭看见顾承砚瞳孔里碎裂的光。他掐着顾明琛的脖子按在轮椅里，

嘶吼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晃：“为什么？！”少年在窒息中摸出枕下照片——泛黄的合影里，

十八岁的沈昭昭踮脚为顾承砚系领带，背后的玻璃花房设计图正是她当年说要建造的婚房。

“因为哥哥说……”顾明琛咳出血沫，指甲在兄长手臂抓出深痕，“等花房建好，

就不要我了。”沈昭昭在黑暗里摸索到滚落的佛珠，却触到顾承砚颤抖的手。

他腕间新增的疤痕叠着旧伤，正是她逃婚那夜他徒手砸碎玻璃花房留下的。

雨声忽然变得很轻，

她听见自己哽咽着问：“如果我说孩子的事……”急救车的鸣笛刺破雨幕，

顾承砚抱着昏迷的顾明琛冲出门时，林晚晚突然扯住沈昭昭的头发撞向镜面。

四分五裂的镜片中，无数个过去的顾承砚在对她笑——十九岁喂她吃草莓的，

二十岁为她纹身的，二十一岁在机场追着她火车跑的。“你以为他真信你？

”林晚晚将刀片抵住她小腹旧疤，“三年前你在这里剖出死胎时，可是承砚亲手签的同意书。

”沈昭昭在剧痛中摸到流血的疤痕，恍惚看见手术灯下顾承砚冰冷的侧脸。

他握着钢笔在堕胎同意书签字时，腕间佛珠沾着她挣扎时咬出的血，

而那串佛珠此刻正缠在林晚晚手腕，硌得她新纹的玫瑰纹身渗出血珠。

暴雨冲刷着玻璃花房的残骸，沈昭昭跪在泥泞中扒开碎玻璃，指尖被割得血肉模糊。

那个绣着玫瑰的襁褓埋在废墟深处，

褪色的血迹凝成褐色的“昭”字——正是她二十岁在顾承砚心口纹的式样。“现在信了吗？

”她将DNA报告摔在顾承砚脚边，雨水晕开墨迹，“你亲手签掉的孩子……是你的种！

”顾承砚踉跄着扶住断裂的罗马柱，腕间佛珠缠着半张烧焦的婚书。

那是她逃婚那夜他追到机场时，

她撕碎的纸屑里抢回来的残片：“你说孩子是江屿城的……”沈昭昭扯开衣领露出锁骨纹身，

未愈的针脚在雷光中渗血：“需要我提醒顾总，三年前你把我按在花房地上时，说的什么？

”她抓起襁褓碎片按在他心口，“你说等玫瑰开了，就娶我回家！”林晚晚的尖叫刺破雨幕，

她举着铁锹砸向沈昭昭后脑：“贱人！承砚的婚书是写给我的！”飞扬的纸屑中，

沈昭昭看清那字迹与顾明琛日记如出一辙——根本不是顾承砚的笔迹。“赝品装久了，

自己都信了？”沈昭昭反手将铁锹捅进泥地，拽过林晚晚的右手按在印泥上，

“需要比对三年前车祸调解书上的指纹吗？”顾承砚突然掐住林晚晚的脖颈，

佛珠深陷她伪造的玫瑰纹身：“三年前在医院，

你说昭昭亲口承认孩子是江屿城的……”他颤抖着摸出那张泛黄的B超单，

胎儿影像旁的手写备注突然清晰——那是沈昭昭的字迹：承砚，这是你的小玫瑰。

沈昭昭在雨中笑出泪来，抓起废墟里的碎玻璃划开小腹疤痕。狰狞的刀口翻开皮肉，

露出深藏三年的手术缝合线：“顾总当年亲自监督清宫，就没发现胎儿只有八周？

”她将染血的病历拍在他脸上，“而林小姐所谓的‘死胎’足月，根本是偷换了手术记录！

”顾明琛的轮椅撞开雨幕，少年苍白的指尖捏着支录音笔：“哥哥听这个！三年前手术室，

爸爸让医生谎报胎儿月份……”他咳出的血染红衬衫下摆，

那里别着枚玫瑰胸针——正是沈昭昭二十岁落在花房的。顾承砚跪倒在泥水里，

腕间佛珠突然崩裂。他爬向沈昭昭时，掌心被玻璃渣刺得鲜血淋漓，

死攥着那半张婚书：“你说玫瑰开三次就嫁我……我种了满园……”沈昭昭踢开脚边的枯枝，

断裂的“囍”字木牌从废墟中露出。她踩碎木牌时，

听见自己十九岁的声音在雨中回荡：“等玻璃花房盖好，我就在这儿穿婚纱！

”林晚晚突然扑向顾承砚，匕首扎进他后心：“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话音未落，

顾明琛的轮椅撞飞她手中的刀。少年滚落在地时，

衬衫撕裂露出后背鞭痕——与顾承砚的一模一样。“哥哥背后那些伤……是替你挨的。

”顾明琛呕着血抓住沈昭昭裙角，“爸爸发现你们私奔，

说只要哥哥肯受家法……就放过你……”顾承砚踉跄着将沈昭昭护在身下，

匕首扎进肩胛的瞬间，他腕间滑落的佛珠滚进她掌心。二十颗木珠内侧刻满“昭”字，

最深的那颗藏着枚钻戒——正是她当年扔进海里的婚戒。

“玫瑰……开了三次……”他染血的手抚上她腹部的疤，暴雨冲刷着睫毛上的血珠，

“我再没种活过……”急救车鸣笛穿透雨幕时，沈昭昭看见玻璃废墟里钻出嫩芽。

那是他们二十岁埋下的玫瑰种子，经年鲜血浇灌，终于在第三个春天破土而出。

抢救室的灯光在顾承砚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沈昭昭攥着那串染血的佛珠，

每一颗刻着“昭”字的木珠都在掌心发烫。护士剪开他浸透血污的衬衫时，

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间竟纹着整片玫瑰园——正是她二十岁画的那幅玻璃花房设计图。

“患者心脏曾植入起搏器！”主治医师突然惊呼，镊子夹出枚带血芯片。

沈昭昭抢过那枚微型仪器，

金属表面刻着江氏集团logo——正是三年前江屿城送她的订婚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