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中这封泛黄的信封,指尖微微发抖。
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但那个特殊的火漆印却让我心头一颤——那是祖父生前专用的印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坐在考古研究所的值班室里,台灯的光晕在信纸上投下一圈暖黄。
拆开信封时,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信纸上的字迹同样潦草:"小林: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己经不在人世了。
二十年前的那次考古发掘,我们发现的不仅仅是那座战国古墓......那面青铜古镜,它根本不是陪葬品,而是一个警告。
我们都错了,大错特错。
我一首在追查真相,但现在他们盯上我了。
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些自称组织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收到这封信,就去老地方找我留下的东西。
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
祖父 林远山"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祖父是在我十岁那年失踪的,当时他正在参与一次重要的考古项目。
警方找了整整三个月,最后在秦岭深处找到了他的背包和证件,但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信纸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小心那个戴青铜戒指的人。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值班室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将信塞进外套内袋。
门被推开,是我的导师陈教授。
"小林,这么晚还没走?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我略显慌乱的表情。
"啊,在整理一些资料。
"我强装镇定,"这就准备走了。
"陈教授点点头:"对了,明天有个私人收藏家要来研究所,他手里有一批新出土的文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的。
"我应道,心里却乱成一团。
祖父信中提到的那面青铜古镜,会不会就在这批文物中?
走出研究所时,雨己经停了。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路灯在积水中投下破碎的光影。
我总觉得背后有道视线在注视着我,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
回到家,我翻出祖父留下的老相册。
其中一张泛黄的照片上,祖父站在一座古墓前,手里捧着一面造型奇特的青铜镜。
镜子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注意到镜面反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似乎不是祖父,而是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
更让我心惊的是,那人影的右手上,隐约可见一枚青铜戒指。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陈教授来到研究所的文物鉴定室。
推开门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们,仔细端详着桌上的一件青铜器。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
我愣住了——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面容冷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指上雕刻着与照片中青铜镜相似的纹路。
"这位是吴三省先生。
"陈教授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学生林默。
"吴三省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他伸出手:"林小姐,幸会。
"我强忍着内心的震动,与他握手。
他的手掌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
"吴先生这次带来了一批很有意思的文物。
"陈教授说着,示意我们看桌上的东西。
我的目光立刻被其中一面青铜镜吸引住了。
那造型、那纹路,与照片中祖父手中的那面一模一样!
"这面镜子,"吴三省开口道,"是从秦岭一带出土的。
据说,它来自一座从未被记载过的战国古墓。
"我感觉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
这时,吴三省突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林小姐,你祖父的事情,我很遗憾。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晚八点,来这个地方。
"他塞给我一张纸条,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与陈教授讨论其他文物。
我借口去洗手间,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城南老仓库区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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