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癌症通知单时,我的丈夫正和情人在宾馆里偷情。
我提出离婚,选择成全那对狗男女。
他已经拿走了我十五年的青春,剩下的日子,我要留给自己。
……1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腕上的住院手环硌得皮肤发痒,可我没心思去管它。
张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像一场审判:“姜眉,晚期,三个月到半年。”
他尽量语气平稳,可眼睛里的怜悯藏不住。
我没哭,也没喊,只是点点头,拿了化疗单,像个机器人一样走出诊室。
窗外的阳光刺眼得很,晃得我头晕,我强迫自己站直了身子。
我得回家,得面对那个家。
2推开门的时候,陈巍正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冷冰冰的。
他没抬头,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像在忙什么天大的事。
我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鞋都没换,就那么站着。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抬起头:“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
语气里没有半点关切,像问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我没回答,把包甩在茶几上,住院手环还套在腕上,我没摘。
我盯着他,想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可他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闹什么脾气?”
我笑了,笑得喉咙发干,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在他面前。
照片散开,像一堆破碎的玻璃——他和林夏。
那个年轻得晃眼的女孩,在车里、在餐厅,在酒店门口。
每一张都像一记闷拳,打在我麻木的胸口。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的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带着颤。
陈巍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但很快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把照片扫到一边,站起身,语气冷得像冬天的风:“姜眉,别无理取闹,我忙了一天,没空陪你开玩笑。”
玩笑?
他居然说我在开玩笑。
我盯着他,觉得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十五年的婚姻,从青梅竹马到如今的针锋相对,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场可以随时谢幕的戏。
我没吵也没闹,转身回了卧室,把门锁上。
那一刻,我知道,我得走了。
不是离开这个房间,而是离开他,离开这段烂透的婚姻。
3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律师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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