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童年的终结五岁生日那天,蓝瑾瑜得到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礼物——她目睹了父亲杀死母亲的全过程。
那天晚上,她被一阵刺耳的争吵声惊醒。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父亲蓝志国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母亲苏婉的头狠狠撞向大理石茶几。
一下,两下,三下...鲜血像打翻的颜料,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叫你背叛我!
叫你偷我的东西!
"父亲的咆哮声中夹杂着母亲微弱的呻吟。
小瑾瑜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双腿像灌了铅,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眼神逐渐涣散,最后变成两个空洞的黑窟窿。
当父亲终于停下动作,转身走向酒柜时,小瑾瑜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衣柜最深处。
她蜷缩成一团,抱紧膝盖,眼泪无声地浸湿了睡裙。
衣柜里有母亲放的樟脑丸,那刺鼻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成为她记忆中最恐怖的嗅觉印记。
警笛声划破夜空时,父亲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
他被警察带走时甚至没有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小瑾瑜被社工从衣柜里抱出来时,已经哭到失声,手里紧紧攥着母亲前一天给她买的蝴蝶发卡——那是她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这孩子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穿白大褂的医生对社工说,"需要长期心理干预。
"但福利系统没有给蓝瑾瑜这样的奢侈。
她被辗转送到几家远房亲戚那里,最终因为"性格阴郁难相处"而被送进了阳光福利院——一个名字充满希望,实质却如同炼狱的地方。
福利院的铁门在身后关闭时,七岁的蓝瑾瑜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院长李美玲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搭在她肩上,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
"在这里,听话的孩子才有饭吃。
"李院长弯下腰,香水味熏得蓝瑾瑜想吐,"你看起来是个聪明孩子,对吗?
"蓝瑾瑜没有回答。
从那一刻起,她学会了用沉默保护自己。
福利院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噩梦。
大孩子抢她的食物,护工心情不好时拿她出气,李院长则喜欢在"赞助商"来访时,让长得漂亮的孩子表演节目。
蓝瑾瑜永远记得十二岁那年,一个肥胖的男人把手伸进她裙底时,她咬了他一口的后果——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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