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站在沈府门前,望着那两扇朱漆大门,只觉得一阵眩晕。
八月的日头毒辣得很,晒得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水痕。
她攥紧了手中的包袱,指节发白。
包袱里不过几件换洗衣物,还是临行前母亲连夜赶制的。
父亲获罪下狱,家产抄没,母亲一病不起,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要她来投奔这八百里外的表亲。
"姑娘可是楚家表妹?
"一道清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楚怜猛地转身,险些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一双修长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那手骨节分明,指尖微凉。
她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那人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玉带,面容清俊,眉目如画。
他生得极好,鼻若悬胆,唇若涂朱,最难得的是那一身气度,温润如玉,让人见之忘俗。
"表兄......"楚怜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沈瑜松开扶着她手臂的手,转而接过她手中的包袱:"一路辛苦了。
母亲早就在等你了,快随我进去。
"他走在前头,楚怜跟在后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恍惚间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沈家大公子清风霁月,最是菩萨心肠......"沈府很大,穿过几重院落,才到了正厅。
沈夫人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见了楚怜便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楚怜只觉得鼻尖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
"天可怜见的孩子,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沈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瑜儿,你带表妹去安顿。
"沈瑜应了声是,带着楚怜往西院去。
一路上,他温声细语地介绍着府中的景致,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目光温柔。
楚怜住进了西院的听雨轩。
沈瑜每日都会来探望,有时带些时新的点心,有时送些精致的首饰。
他总是那样温柔体贴,让人如沐春风。
渐渐地,楚怜对这位表兄生出了几分仰慕之情。
他待她极好,从不因她是落魄表亲而有所怠慢。
府中下人也对她恭敬有加,想来是得了他的吩咐。
直到那一日,沈府设宴,请了城中几位世家公子。
楚怜本不想出席,但沈瑜执意要她同去。
席间,她与谢家公子多说了几句话,只因谢公子提起江南风光,让她想起了故乡。
宴席散去后,沈瑜送她回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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