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假期,我打算独自前往大西北旅行,计划去甘肃和青海两个省份。
我是个极爱抠字眼的人,对于每次的个人自由行,总要称为“旅行”而非“旅游”。
在我看来,前者意指追寻心灵和精神层面上的格调趣致,后者却大多让人径直联想到公司旅游抑或市面上各色杂沓的跟团游之类,因而我本能性地排斥“旅游”这个词。
部门已婚中年同事祥哥得知我又要独自出游,不禁流露出羡慕神色。
“我从来没试过一个人出去玩,真是佩服你们年轻人。”
他如此对我说。
“你也可以试一试。”
我随即怂恿道。
“我不是没想过,不过实在害怕一个人出去,还要去那么多天。”
“你是担心人身安全?”
“是心里怕得慌!
年纪大了,一个人去外面看那些美景,很容易就感慨起来,真的是‘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啊!”
“这我倒没想到呢。”
“你独来独往去惯了,自然不怕,可以说走就走。
像我出去旅游肯定要拖家带口,哪比得上你轻松自在。
上周末我带老婆儿子去爬白云山,光是出门就准备了快两个小时,伺候儿子吃早餐,我老婆还要挑衣服化个妆啥的……”和祥哥不同,我是个独身主义者。
我对传宗接代这回事没有兴趣,再说以逍遥自由为代价换取大几十年的责任与束缚,这交易实在不划算。
若要解决生理需求,这年头有大把社交APP,根本无需担心这类问题。
不过对于我父母而言,生了个有此另类观念的独苗苗,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的。
在多次沟通与疏导失败过后,一年前我搬出了番禺的家,在公司附近的天河南租了个一居室。
而今我的抗争仍在继续,不会因任何人妥协。
我是土生土长的番禺人。
进入新世纪以后,番禺市变成了大广州的一个市辖区,其后大量人口随着楼盘开发与地铁开通纷纷涌入这一区域。
举国闻名的“华南板块”聚集了数十万人在此置业居留,同时造就了规模庞大的“睡城”,巨量的通勤客流让贯穿南北的3号线成为全国最为繁忙的地铁线。
我的父母自我介绍时从来都只说自己是番禺人,唯有我紧跟时代的步伐,毫不犹豫加入了广州人的阵营。
然而这与所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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