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家庶女,代替嫡姐嫁给猎户。
猎户相公哪都好,就是时常深夜偷摸出门。
我迷糊着眼,看他轻手拉开门。
“相公,早些回来。”
戴着獠牙鬼面的相公身形僵滞一瞬,“好……”(1)请安过后,嫡母刘氏将我单独留下。
“绾绾,老爷打算给你安排一桩婚事,你可知晓?”
我心头一紧,回应道:“晓得。”
是给京城年过五旬的黄老爷当妾。
刘氏抿了口茶,淡淡道:“这婚事我没同意,好歹是娇滴滴花一般的姑娘,配给黄老爷,属实委屈了。”
我不可置信抬眼看她,赶忙褔身:“谢母亲。”
见我如此,嫡母笑了:“惜儿幼时曾有一桩婚约,许的是青州秦大人的独子,这桩婚事我原本不满意,奈何秦大人和老爷有故交,也就推辞不得。”
“然十年前,秦大人一家遭遇山匪,只留下秦家小子,原以为他家大人不在了,婚事作罢,谁料到昨日秦家小子托人送来告帖,说要不日上门迎娶惜儿。”
我心下了然,嫡母不会白白帮我。
宋家八个女儿,一嫡七庶,我排行第五,底下三个妹妹年幼,前头三个姐姐已出嫁。
同龄未嫁的,只有我和嫡姐。
刘氏重重放下茶盏,冷哼:“我早已打听清楚,秦家没落后,那小子回到乡下,当起了猎户。”
“猎户能攒多少银子,住着破木屋,吃着野菜,就敢肖想我女儿,简直可笑。”
“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索性没见过惜儿,你就替惜儿嫁过去吧。”
我心里有些松了口气,盈盈一拜:“绾绾听母亲的。”
猎户好歹年轻,体力壮,灶神果然满足了我的愿望。
在听到父亲要将我给一老者当妾后,我是不愿的。
于是,日日夜晚给灶神供奉上他爱吃的炸酥鱼、神仙鸡和小糕点,祈祷灶神给我换个夫君。
他答应了。
(2)成亲当日,我代嫡姐上了花轿。
我坐在婚床上,嘴角微抽。
透过喜帕底下,我脚踩的好像是白虎皮子,柔软得不可思议。
嫡姐那有一条白虎披肩,稀罕得紧,丫鬟弄脏一块,被罚跪很久,姐妹几个也只敢远远瞧一眼,不敢触碰。
如今我估摸着整个床榻下,都是白虎皮子。
相公好奢侈啊。
想到他冷白修长的手牵我下轿,手掌微凉,消瘦一分,并无薄茧。
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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