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夏天,香港回归的喜悦还未散去,江南小城临江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叶寒站在武馆门口,望着屋檐下连成线的雨帘。
父亲叶正南己经三天没有回家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父亲是临江有名的"正义千者",专门替人主持公道,从不失信于人。
"小寒,进来吧,别着凉了。
"师娘王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寒转身走进武馆,看到师娘正在擦拭父亲的兵器架。
那是一把通体乌黑的长枪,枪尖泛着冷光,据说己经传了三代。
"师娘,你说爹他……"话音未落,武馆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正是父亲的挚友陈叔。
"快……快跑……"陈叔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叶寒冲过去扶起陈叔,却发现他己经断了气。
陈叔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染血的照片,照片上是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
"小寒!
"师娘突然尖叫一声。
叶寒抬头,看到十几个黑衣人己经堵住了武馆的大门。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
"叶正南的儿子?
"男人轻笑一声,"你父亲欠下的债,该你还了。
"叶寒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这些人就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但他更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功夫,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师娘,快走!
"叶寒一把推开师娘,抄起长枪就冲了上去。
然而,他刚冲出两步,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师娘的哭喊声,还有那个男人阴冷的笑声:"带走。
"当叶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煮药,浓郁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醒了?
"老者头也不回地说,"你中了七步倒,要不是遇到我,现在己经是个死人了。
"叶寒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别动,"老者转过身来,"你体内的毒还没清干净。
"叶寒这才看清老者的样子。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面容清瘦,眼神却锐利如刀。
"前辈,我……""我知道你是谁,"老者打断他的话,"叶正南的儿子,对吧?
"叶寒一惊:"您认识我父亲?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叶寒瞳孔一缩,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信物。
"二十年前,你父亲救过我一命。
"老者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救得了他。
"叶寒的眼眶红了:"前辈,求您教我武功!
我要为父亲报仇!
"老者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天机门?
"叶寒摇头。
"你父亲就是天机门的叛徒。
"老者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他偷走了门中的至宝天机图,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不可能!
"叶寒激动地喊道,"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种事!
"老者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天机门要追杀他?
为什么他临死前要把你托付给我?
"叶寒愣住了。
他突然想起陈叔临死前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陌生男人,会不会就是"天机门"的人?
"前辈,"叶寒深吸一口气,"如果真如您所说,那我更要查明真相。
求您收我为徒!
"老者盯着叶寒看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就收你为徒。
不过你要记住,习武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明辨是非。
"就这样,叶寒拜在了老者门下。
他白天习武,晚上研读医书,进步神速。
三年后,他己经掌握了老者毕生所学。
2000年的春天,老者将叶寒叫到跟前:"是时候了。
你下山去吧,记住,真相往往比表面看到的更加复杂。
"叶寒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下山。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年轻时的叶正南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正南啊,"老者喃喃自语,"你让我照顾你儿子,可有些真相,我该不该告诉他呢?
"此时的叶寒己经来到了临江。
三年过去,这座城市己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他知道,有些仇恨永远不会改变。
他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当年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在一家高级会所找到了对方。
然而,当他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机图在……"纸条的后半截被血水浸透,己经看不清了。
叶寒蹲下身,突然发现男人的手腕上有一个熟悉的纹身——那是一个太极图案,和他师父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叶寒感觉天旋地转。
他突然明白,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而这个阴谋,早在二十年前就己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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