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
那是敌军的铁骑，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座边关小城吞噬。
寒风呼啸，刮得旌旗猎猎作响。
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剑柄上缠绕的红色绸带已经褪色，却依然能看出当年母亲亲手系上时的精致。
"将军，敌军已至十里外。
"副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昭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城内的方向。
他知道，兆一定在医馆里忙碌着。
自从敌军压境的消息传来，她就没日没夜地准备药材，救治伤员。
记得小时候，他们常常在这座城墙上玩耍。
那时父亲还在世，总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昭会爬上城墙最高的地方，向下面的兆挥手。
兆则会仰起头，阳光洒在她乌黑的发梢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昭哥哥，你下来！
"她总是这样喊，声音清脆得像春天的溪水。
后来父亲战死，母亲病逝，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而兆则跟着她母亲学医，成了城里最好的医女。
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相见，兆都会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一边上药一边数落他不爱惜自己。
"将军，该部署防御了。
"副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昭深吸一口气，开始下达命令。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
敌军来势汹汹，而他们只有三千守军。
战鼓声响起时，昭已经能看到敌军先锋的旗帜。
他举起长剑，剑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将士们！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身后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
今日，我们誓与城池共存亡！
"回应他的是震天的呐喊。
昭知道，这些将士和他一样，都有要守护的人。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城内，仿佛能看到医馆里忙碌的身影。
战斗从正午持续到黄昏。
箭矢如雨，滚石如雷。
昭的手臂已经麻木，铠甲上沾满了血迹。
每一次挥剑，他都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昭来不及躲避，箭矢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他抬手抹去血迹，却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让开！
快让开！
"是兆！
昭的心猛地揪紧。
他转头看去，只见兆正带着几个医女在城墙上穿梭，为受伤的将士包扎。
她的白衣已经染上了斑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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