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一滴落在朱砂符纸上。
簪针在掌心刺出的伤口不深,足够点亮那张来自九幽的咒符。
"你当真要这么做?
"鬓发散乱的道姑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事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握紧拳头,任血液滴落。
既入九重,便无回头路。
道姑摇头,接过符纸放入铜炉。
"太华山千年不收女徒,你若入了太华,此生都将困在那冰雪之巅。
""那又如何?
他不是也在那里吗?
"我冷笑一声。
四年了,他不告而别,只留下那枚青玉簪。
多年夫妻,他竟从未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道姑皱眉:"那人早已今非昔比,你入太华只怕是羊入虎口。
""你只需回答我,这法子可行?
""血咒引魂,确实能让你入太华。
但我要提醒你,进去容易出来难。
那山上的人...早已不是人了。
"我解下腰间的银袋。
"这些银两,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小院。
你我一面之缘,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了。
"道姑没接。
"你真以为我是为了银子?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若你在太华山遇险,捏碎此瓶。
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接过瓷瓶,我仔细打量这位道姑。
初遇时,她不过是座破庙中的一个邋遢道姑。
是她告诉我,我丈夫并未死去,而是入了太华山。
"你为何对我这般照顾?
我与你素不相识。
""我有我的理由。
"道姑目光落在我的青玉簪上。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罪要赎。
去吧,符已成。
"回到客栈,我将所有行囊收拾妥当。
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前往太华山。
镜中的我,眼下已有了细纹,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嫁入侯府的小媳妇了。
隔壁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这几日与我同行的年轻人又犯了老毛病。
他虽体弱,却精通医理,一路为我解决不少麻烦。
"公子,可需要我去抓些药?
"我隔着门问。
"多谢夫人关心,不必麻烦了。
"咳嗽声断断续续。
"听闻夫人明日就要上太华山,草民斗胆再劝一句,太华山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
""公子不必再劝。
我意已决。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既如此,草民送夫人一样东西。
"门缝中塞出一张黄符。
"若到了山上,见到穿灰衣的弟子,将此符给他看,或许能帮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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