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刚刚死里逃生,那个男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他很确定那个男人己经知道他是谁。
此刻他感到很头疼,一起逃命的姑娘是他一天前刚认识的。
原本他并不想所谓的帮她捉奸,但要命的是,他被威胁了... ...刚进门,母亲悠闲的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两个茶杯,显然不是为他准备的。
“阿娘,是谁来了?”
“没什么!”
陆长风无奈道:“哦!”
“城主之女中的毒是我的,麻烦的是好像你娘我被人用这件事情威胁了,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陆嫣不怀好意的问道。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大不了把你制药的破屋子一把火烧了... ...”陆长风无奈的说道。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你把药房烧了,你娘我拿什么赚钱?
信不信把你卖了?”
“你又不是没卖过!”
“还敢顶嘴,要不是你把人家的酒楼烧了,你娘我能欠那死丫头那么多钱?”
陆长风一脸黑线,阿娘老研制些稀奇古怪的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就敢到处坑蒙拐骗。
还有,阿娘最近也有点过于正常了,除了每日看诊,就在城中瞎溜达,没去忽悠城中富人,也没去赌场?
这显然不是母亲的作风。
算了,母亲这性子陆长风也懒得纠结,现在最要命的是那个丫头,要是被发现罪魁祸首是母亲... ...想到这里,陆长风不由打了个寒颤,捂住了自己的手腕,他是个药人,他的血能解百毒,这个事情只有阿娘和表哥知道。
不过,今晚救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那道暗器的主人一看便是内功深厚,莫非这城中藏有有高手?
是表哥说的那个人?
陆长风微微一笑,看来城中这位一首避而不见,但却在监视自己,明日是该拜访一下了!
一个月前。。。
“娘,你好了没有啊。。。
啊。。。”
围栏的蔷薇开的正盛,墙下倚着背篓半躺着的少年半梦半醒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故意用拉长的语调,试图拉回自己早己出走的灵魂。
“知道了,吵什么!”
屋内的女子不耐烦的朝窗外狠狠白了一眼,她放下手中的眉笔,仔细端详了铜镜中那张绝世的脸庞,雪白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娇嫩的不像画本里的美人儿,更像个出尘的仙子。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清冷女子,竟己是一位17岁少年的母亲。
陆漹不紧不慢的起身,朝房门走去。
“吱呀”开门声似乎触碰到了某种机关,少年几乎是被弹起的。
“可以出发了吗?”
少年兴奋又期待的眼神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陆漹一身白裙,乌黑的长发只用玉簪随意一挽,裙身隐隐能看出金色的线绣出的花纹,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越发精致和贵气。
陆漹两眼一闭,双手环抱倚靠在门上:“长风啊,我们真要去那么早吗?”
“娘,表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好了一起去看哥哥的,再晚,表哥说不定都跟哥哥喝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走,行了吧?”
“哦~”陆长风听到此话像只泄了气的球,只能又把手里的背篓重新侧放,刚从眼睛拿下遮阳的花叶在两眼一盖,躺平!
长风早己习惯阿娘这磨磨蹭蹭的习惯。
陆漹将一盘盘精美的点心放入食盒,又重新摆了摆盘,这精致的旁人不知还以为是宫里的赏赐。
不知睡了多久,陆长风这次是被踢醒的。
“嗯?
阿娘,你好了,那咱们走吧。”
陆长风揉了揉眼睛,背起背篓追上陆漹。
“关门!”
陆漹瞪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傻儿子。
“阿娘,咱家屋里那点东西,贼来了都想给点施舍,还用得着关吗?”
陆长风说完立马倒退半步躲开了陆漹落下的巴掌。
“还敢躲!”
陆漹话音未落,陆长风便乖乖折返回去锁上了大门。
虽然他觉得实在没必要。
晨光追着嬉闹的母子走入树林。
红衣少年盘腿坐着,拎起酒壶满脸笑意的朝前方喊道:“长翼,干!”
说罢便大饮一口,脸上瞬间充满了享受的神情。
“表哥~”陆长风老远便看见叶苓舟在与墓碑碰酒。
“再不来,酒没你份了”叶苓舟随手递给陆长风一壶白瓷瓶装着的梅花酒,陆长风接过后便迫不及待打开,只一闻便兴奋的说:“表哥,你们重华山的梅花酒果然名不虚传啊,自从去年尝了一口,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味道呢。”
刚想饮一口,酒壶便被陆漹夺了去,“我看你哪是想来看你哥,分明是想喝酒!”
叶苓舟起身朝陆漹行了一礼道:“姑姑,长风都十七了,少喝一点无妨。”
“就是,就是。”
听到叶苓舟这么说,陆长风立马抢过酒壶,大饮一口,生怕这酒又被阿娘给没收了。
陆焉注视着陆长风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不禁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流露出满满的幸福。
陆漹将目光转向了眼前的墓碑,眼里多了几分忧伤。
长风察觉到了母亲的悲伤,朝着墓碑嬉笑道:“哥,我又来看你啦,我们今年都十七了,可以陪你小酌一杯!”
听到这里,陆焉忍不住噗嗤一笑。
正打算教训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陆长风却伸手拦住,嬉皮笑脸地说:“哎,今天可是哥哥的生日,你可不能揍我!”
叶苓舟把脑袋凑向陆长风说道:“你可真会找借口啊。”
陆漹也懒得理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润州城地处燕东,在大燕十六州中毫不起眼。
逸群山更是名不见经传,鲜有人知。
宁静的小院中,少年的剑法干净利落中透露出几分戾气。
阿娘告诫他此剑法非生死之际不可擅用;他给这套剑法取名“雷风剑法”,但母亲对这个名字很讨厌。
“快剑不稳,若不能一招之敌便极有可能反伤自己!
再来!”
叶苓舟话音刚落,陆长风观后,再次挥剑攻去。
夜晚,兄弟二人慵懒的躺在院中,陆漹散漫坐下:“苓舟,月前你下山历练可有收获?”
“燕都,还是那么热闹!”
叶苓舟眼里突然涌起了杀意。
陆漹听到此,眼里闪过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燕都,一个久违的名字。
“你去了京城?”
“还有兖州城,‘织布道’有人还在受旧疾所苦,我己经给了药方,但她似乎病的不轻,姑姑要去看诊吗?”
“病的不轻,会是哪位呢?”
陆漹嘴角微笑,她己经很久没有为‘故人’看诊了。
十七年前,陆漹浑身是血,站在长留宫的最高处,她冷眼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江湖传言先叶将军次女孤身入长留,以一己之力屠尽长留满门,自此长留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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