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烟穿越了。
在暴雨天,为救一个落水的小孩,她跳进了水中。
刚把小孩托举上岸,她却被一道闪电劈中,不省人事。
再次睁开眼,她眼前一片红色。
身下摇摇晃晃,外面喜乐震天。
她想掀开头上的红盖头,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手脚动弹不得。
身体还使不上力气,头隐隐发晕,可能是被下了麻药。
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狠咬了一下舌尖,痛意袭来,总算让她意识清明了些许。
脑中突然有记忆闪过。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风辞烟,是家中独女。
但上个月大伯生病,大伯母和堂哥他们来家里哭穷,求父亲救救大伯。
原身家里也没什么钱,但父亲重情,明知晚上的山林有危险,还是在傍晚时分进山打猎了。
他说“你大伯的病拖不得。”
次日,进山打猎的村民带回了他七零八落的骨头和破碎的衣裳。
母亲当场晕厥过去,一病不起。
前几日还是走了。
她短短一月,父母皆亡。
下午却被大伯一家五花大绑,她从苦苦哀求到破口大骂,挣扎中磕到了桌角上,奄奄一息。
他们草草给她上了药,就送上了花轿,嫁给邻村那个己经打死两个妻子的老鳏夫。
风辞烟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强烈痛苦和不甘,她在心里暗暗保证,我会为你报仇的。
那抹意识渐渐消失,她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虽然头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她试着喊了一声“停一下。”
外面压根没动静。
她努力挪动身体,撞在了轿壁上。
花轿内传来“砰”的一声响,外面喜乐停了一瞬,又继续奏乐。
她又撞了一次。
花轿总算停了下来。
“姑娘哎,你这是做什么?”
喜娘的声音传来,又一把将她拽上了座位。
还拍了拍她的手。
“听姨一句劝,别折腾了,乖乖嫁过去,他家好几亩地呢,要不是我老了,我都想嫁呢”。
风辞烟心下冷笑,说得好听,真让你嫁过去你又不乐意了。
她佯装怯懦,“刘姨,我好害怕,我一害怕就......我能不能下去方便一下?”
“哎哟喂,这都快要到了,忍一忍吧。”
“我不行的,万一在拜堂时我没忍住,呜呜。
我没什么事,可是我害怕丢了您的面子呀。”
她一提醒,喜娘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有些难看。
过了会,她才开口,“那就一会,你快一点。”
风辞烟连连点头,又为难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
“刘姨,我身上的绳子可以解开吗?
我保证乖乖的,你看都快到了,一会拜堂前也是要解的呀。”
喜娘想想也是,这小丫头片子,出村到现在也没折腾,外面还那么多人,谅她也不敢跑。
就给她解开了。
风辞烟在和她说话时就暗暗掐了自己很多把,剧烈的疼痛帮她解了一些麻药。
他们大概觉得她到了邻村就跑不掉了,下的麻药不是特别重,这也给了她机会。
被喜娘搀扶着下轿后,她摇摇晃晃,一步三歇地走向旁边的树林。
这也让一群人安心许多。
他们开始在原地休整,聊天。
风辞烟则利用这几分钟,看了下周围地形。
心里有了数。
她故意拍了下手。
他们的视线顿时往她这边望了过来。
她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这小妞要跑!”
抬轿的一个中年男人气急。
“追!”
众人立即一窝蜂追去。
她提前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一时还真没人追上她。
但也快了。
这时,一高个男人突然将手中击鼓的棒子扔了过来。
风辞烟假装没躲过,顺着鼓棒倒在地上。
众人大喜,争着往前冲,说不定第一个抓到她的有赏钱呢!
于是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滚下了坡。
一个在最后面的见势不对,想跑,又被风辞烟一把拎了回来。
她在现代出生在练武世家,从小就摔打惯了。
“姑奶奶,小的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啊,你饶了......”“少废话,下去吧你!”
她一脚把人踹了下去。
这些人为谋生计,将她送往狼窟,她没什么好指责的。
但他们妨碍了她的求生路,她对付他们,他们也不该有什么不甘。
技不如人罢了。
而且她看过了,这里是个缓坡,他们掉下去,出不了人命。
她也不用背人命官司。
她往大路的方向走回去。
还是得回原身的家里,再想其他。
路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花轿怎么停在这?”
“对啊,人呢?”
另一人答道。
原来是邻村的人见时辰快过了,新娘子还没到,出来找找。
结果就见一地的家伙什,一个人都没有。
风辞烟脚步一顿,人越来越多,她的新娘装扮太打眼,不能出去。
她转身跑回树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猫着。
要不是这具身体又累又饿,麻药的劲还没全过,她根本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要是有个休息的地方就好了。
她想着。
眼前倏地一花。
再睁开眼,周围不再是那片树林。
在她身前,有西块西西方方的田地,土质是肉眼可见的肥沃,上面却空无一物。
她掐了把自己,疼。
所以她是身体进来了,不是灵魂。
外面暂时不必担心了。
她转身,看见了一间茅草屋。
屋边有一汪泉水。
泉边还放着一个舀勺。
她没有贸然上去喝。
即便己经渴得要死。
在现代时,她并没有这个空间。
它究竟从何而来?
她忽然想起,今早出门前,妈妈从她压箱底的盒子中,拿出了一个吊坠。
神色复杂,一反常态地摸了摸她的头,将吊坠放到她手上。
“这是你外婆传给我的,带着它,愿先祖保佑你。”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妈妈,习惯性想嘴欠几句讨打。
妈妈却首接将她推出了门,“去吧,早点......”风辞烟在身上翻了翻,竟当真找到了吊坠。
它跟着她一起穿越了。
它通体莹白,上面刻着的图案,赫然就是她所处的空间,却又有略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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