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思想受害者的逆袭之路,女主摆脱原生家庭的脱变与成长1.灶台上的铁锅咕嘟冒着热气,六岁的晓妍踮着脚,鼻尖几乎要贴到玻璃碗上。
碗里漂着几块泛着油光的红烧肉,她数了三遍 —— 总共七块,每块都裹着琥珀色的酱汁,在蒸汽里晃出诱人的光晕。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种 “年菜”,往年年夜饭,她碗里永远只有清炒白菜和白米饭。
“囡囡别馋,这是给你弟补身子的。”
母亲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晓妍后退半步,看着弟弟坐在八仙桌首位,油乎乎的手正往嘴里塞肉。
父亲夹起最后一块肉放进儿子碗里,转头瞥见她盯着碗沿,筷子 “啪” 地拍在桌上:“没见过吃肉?
去灶房喝米汤!”
米汤已经凉透,表面凝着层灰白的油皮。
晓妍数着碗里零星的米粒,突然听见母亲说:“明天去王婶家拿旧衣服,她家丫头比囡囡大两岁,正合适。”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晾衣绳上,她望着自己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往衣领里钻,晓妍缩在棉袄里,看着弟弟穿着簇新的羽绒服在院子里堆雪人。
那羽绒服是父亲特意托人从县城捎来的,袖口还带着塑料吊牌。
而她身上的紫色棉袄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是堂姐穿小的,去年冬天她就穿着这件衣服,冻得手上长满冻疮。
母亲给弟弟系围巾时,她凑过去轻声问:“妈,我能戴手套吗?”
母亲的手顿了顿,从抽屉翻出副褪色的线手套:“就这一副,你弟要用,你忍忍。”
晓妍看着弟弟戴着新手套往她脖子里塞雪团,冰凉的雪水顺着后背往下淌,她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除夕夜,晓妍蹲在墙角剥蒜,听着客厅里弟弟拆新玩具的欢呼。
塑料包装袋撕裂的声响刺得她耳膜生疼,母亲突然高声喊:“囡囡!
去给你弟端饺子!”
她捧着滚烫的瓷碗走进客厅,弟弟正举着遥控赛车在茶几上横冲直撞。
“小心!”
晓妍的警告晚了半秒。
赛车撞上碗沿,汤汁溅在弟弟的新毛衣上。
父亲冲过来的力道带翻了椅子,他粗糙的手掌狠狠扇在晓妍脸上:“连碗都端不稳!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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