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在车窗上晕开扭曲的影像，苏慕寒转动方向盘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车载电话响起，他皱了皱眉，没有伸手去接，直到铃声第三次响起，他才不情愿地按下免提。
"穆总，刘家的大小姐来面试了。
"助理小林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您要见吗？
"方向盘上的手指顿了顿，"让她明天再来。
""可是，"小林迟疑了一下，"刘董事长亲自打电话来，说如果不安排面试，会亲自登门拜访。
"雨刮器来回摆动，像是某种不耐烦的信号。
苏慕寒瞥了眼后视镜，看见雨幕中那辆黑色迈巴赫。
他认得出，那是刘氏集团董事长的专属座驾。
"带她来顶层会议室。
"穆氏集团总部大楼矗立在金融中心最高处，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前，穆苏慕寒站在阴影中，俯瞰整座城市。
刘晓萌被引进会议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男人修长的身影被落地窗分割成明暗两部分，仿佛黑夜与白昼的结合体。
"我知道刘家的大小姐为何而来。
"苏慕寒转身，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十年后让你踏入穆氏的大门吗？
"刘晓萌将简历放在桌上，微微抬头。
八年前，他们曾是青梅竹马。
八年后，他是商界精英，她是为家族企业不得不放下尊严来应聘的"刘家大小姐"。
"不知道。
"她平静地说，"但我知道穆总一定会让我大开眼界。
"玻璃门无声滑开，总裁助理小林端着两杯咖啡进入。
"慕总，陆总的电话。
"他递给穆苏慕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离开。
苏慕寒离开会议桌，走向落地窗前的会客区。
刘晓萌假装在翻阅桌上的文件，实际上余光一直关注着他的举动。
"陆家的小姐又找你了？
"刘晓萌低声问，她记得那个陆家，是穆家长辈曾经看好的联姻对象。
苏慕寒端起咖啡杯，嘴角微扬："陆婉如不如你有意思。
说吧，刘董事长派你来，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刘晓萌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穆总误会了。
我只是来应聘的，想凭本事证明自己。
"苏慕寒轻笑一声，俯身与她平视："从你父亲当年利用我母亲设计圈套，害得穆家一半产业落入刘家手中那天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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