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大厅的电子屏突然爆出妖异的红光。
林无悔松开领带的手指在第二颗纽扣处骤停，大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染血的尖刀，将"瑾年科技"的K线图剖开淋漓伤口。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道十年来每逢暴雨就会隐隐作痛的疤痕，从右眼尾蜿蜒至太阳穴。
"林总！
做空单量突破三千万手了！
"助理的尖叫刺破耳鸣。
玻璃幕墙外炸开惊雷，雨幕中隐约传来十五年前的警笛声。
他忽然想起苏瑾被雨淋湿的校服领口下，琥珀色瞳孔里晃动的路灯，和此刻大屏幕猩红数字竟是同样的颜色。
我要买这支股票。
"十九岁的苏瑾踮起脚尖，天鹅颈绷出优美的弧度。
证券大厅的冷光在她锁骨处的琥珀吊坠上折射出流金，交易员看见她递来的账户余额时倒吸凉气——整整八位数。
屏幕上的"瑾年科技"正在经历第十三个涨停板，红得灼眼。
林无悔隔着人潮望见那双眼睛，握着钢笔的手突然痉挛。
十年前雨巷里蜷缩的小女孩，此刻穿着香奈儿套装将支票推过柜台："全部买入。
"暴雨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他闻到自己西装内袋里暮雪留下的香水味。
昨夜那个缠绵的吻结束时，未婚妻的钻石项链在他后背划出细痕："明天是你最关键的一战。
""林先生还不明白吗？
"叶枫转动着尾戒上的黑曜石，暮雪旗袍开衩处的大腿内侧有道新鲜淤青，"从你拒绝加入我的私募基金那天起，瑾年科技就注定要死。
"林无悔盯着电脑屏幕，做空数据像毒蛇缠绕着K线图。
他摸到西装内袋里暮雪送的劳力士，表盘背面刻着"雪落无悔"。
暴雨拍打着88层落地窗，助理突然冲进来："苏小姐抵押了所有房产！
"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苏瑾被反绑在期货交易所顶楼，琥珀吊坠在风中摇晃。
叶枫的笑声从听筒里渗出："你猜这次会不会有人像十五年前那样救她？
"暮雪赤脚踩在满地的劳力士碎片上，鲜血顺着脚踝流进红丝绒地毯。
她颤抖着捡起染血的U盘，昨夜叶枫把她的脸按在这块表上时说："让她尝尝信仰崩塌的滋味。
"电梯数字跳向88层时，她想起毕业典礼那天林无悔在梧桐树下说的"我们要建立干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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