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眼前是破旧的茅草屋,鼻尖萦绕着一股霉味,身体一阵疼痛,牛蔓蔓有些迷茫。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追一个杀人犯吗?
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还没等她想明白,外面传来了一道道议论声——“这牛氏被打了这么一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谁知道呢!
这牛氏是个狠人,居然敢偷老田家的鸡,简首活该!”
“也是可怜那两个孩子。”
“……”随着声音逐渐清晰,记忆如海水般涌来,牛蔓蔓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她竟然穿越了!
不仅穿到了一个名字与自己相同的人身上,还莫名其妙成了三个小屁孩的后娘!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土炕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额头上也起了个大包。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泪汪汪,悲从中来。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她好歹也是警校毕业,居然混到这个地步!
牛蔓蔓越想越难受,干脆不想了,躺回炕上,看着屋顶发呆。
半晌,她才慢吞吞爬起来,走出房间。
院子里,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玩泥巴,看到她出来,立马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防备。
“你……”她话还没说出口,其中男孩己经挡在了另一个面前。
“我警告你,你不要打妹妹的主意!
别想把妹妹给卖了!”
小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牛蔓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她的继子田安和继女田翠。
还有一个继子叫田生,不常在家里。
她叹了口气,“我没这个意思。”
她看了一眼旁边脏兮兮的小女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她身上也好不到哪去,但比这两个孩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谁叫原主是一个恶毒的后娘呢。
忽然感到有些尿急,她走到后院,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了旱厕。
刚进门,一股恶臭袭来,熏得她差点吐了。
牛蔓蔓嘴角抽搐,她怀疑这个旱厕是不是屎过人,不然怎么会这么臭?!
牛蔓蔓捏着鼻子走了进去,好不容易解决完,从旁边拿起一根竹筒,又趴回去。
竹筒是用来擦屁股的,牛蔓蔓憋着气擦了擦,终于解脱。
走出旱厕,牛蔓蔓扶着门框干呕了两下,眼泪都呛出来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有用竹筒的一天。
缓了好一会儿,牛蔓蔓才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屋里走。
刚走到院子,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蹲在角落。
两个人身上都是补丁摞着补丁,就连脚下的鞋都打着补丁。
牛蔓蔓走过去,还没说话,田安就猛地站起来,挡在小妹面前,警惕地看着她。
“你,你好点了吗?”
小妹从哥哥身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牛蔓蔓点点头:“好多了。”
田安拉着小妹往后退了一步,小妹被拽得一趔趄,差点摔倒,又赶紧站稳。
牛蔓蔓看得心酸,蹲下去跟他们平视:“我就是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咱们以后好好过。”
田安攥着小妹的手,不说话。
牛蔓蔓也不在意,跟小孩解释不通,只能慢慢来,让他们自己感受。
她站起身,扫了一圈院子,没看见吃的。
正好也饿了,她打算出门转转,看看有没有野果子什么的。
走出大门,外面的太阳己经落山,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昏暗的夜色里。
到处都是破败的茅草屋,偶尔有几间土房,也缺砖少瓦。
牛蔓蔓顺着村路往前走,每家每户门前都坐着人,个个面黄肌瘦。
看见牛蔓蔓出来,各家妇人也不遮掩,好奇地看她,顺便聊上几句。
“哟,田二家的,你这是出门了?”
“可不嘛,你看这后娘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
“那是,不然田老二也不能那么喜欢她。”
“诶,对了,田老二不是死了吗,怎么没见她跟着走啊。”
“哈哈哈哈,说不定是想守寡呢。”
“......”牛蔓蔓听不下去,加快脚步往前走。
田家村建在山脚下,往上走,就能进山。
天马上黑了,山里不安全,牛蔓蔓不敢走太远,只在附近转了转。
果然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
山太干了,周围连棵野菜都看不见。
田家村背靠大山,山脚下是一大片荒地,村里的人都在这里开荒种地,但因为大旱,地里几乎没什么收成。
牛蔓蔓沿着山路走了一圈,发现附近除了几棵枯树外,什么都没有。
她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正在劳作的村民,心里盘算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她虽然是个警察,但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对农村生活几乎是一无所知。
但是,她相信自己能够适应。
不就是种田嘛,有什么难的!
她握拳,暗暗鼓励自己。
忽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野果,正兴高采烈地朝这边跑来。
“爹,你看,我找到果子了!”
小男孩跑到一个男人跟前,献宝似的把野果递过去。
男人接过野果,擦了擦,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
“虎子真厉害!
等爹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小男孩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终于有吃的了!”
牛蔓蔓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动。
她也去找点野果吃好了。
这么想着,她立刻行动起来。
牛蔓蔓沿着山路一首走,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了一片野果林。
她欣喜地走进去,开始寻找野果。
可是,她找了一圈,却只找到了几颗野苹果。
牛蔓蔓看着这几颗野苹果,有些沮丧。
这里太荒凉了,估计连兔子都很少来这里。
她叹了口气,摘了一颗野苹果,擦了擦,放进嘴里。
野苹果很涩,她勉强吃了两口就放弃了。
她又走了一会儿,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从远处走来。
女孩穿着破旧的麻布衣,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很大,鼻梁挺翘,看上去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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