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里的水映出一张沾满血污的脸,却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美貌——眉如春山含黛,眼若秋水凝波,即便眼下青肿,仍似雪地里的红梅,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云晚辞被按在祠堂的香案上,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耳边是渣爹云相的怒吼:“来人!
给我按住她!
今日不把‘灾星’二字刻在她脸上,难解我云家灾祸!”
滚烫的烙铁逼近她侧脸,火舌舔舐着铜制的字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云晚辞攥紧掌心,指甲刺破掌心——这己经是她穿来的第三日,原主被庶妹云若雪设计,扣上“勾引太子”的罪名,渣爹竟要毁她容貌以谢天。
“父亲可还记得,”她偏头躲过烙铁,发丝被灼出焦味,“母亲临终前,手里攥着的正是您送她的玉簪?”
云相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当年他为攀附权贵,将发妻推下悬崖,却对外宣称她病逝,此刻被戳中痛点,恼羞成怒:“贱蹄子还敢提她!
她克死我三房小妾,你又克死亲弟,留你们母女都是孽障!”
“克弟?”
云晚辞忽然笑了,那笑容如霜雪初融,让在场丫鬟们都愣了神,“弟弟夭折那晚,父亲房里的香炉,烧的可是‘百日红’?”
云相瞳孔骤缩——“百日红”是西域迷药,可让人致幻癫狂,他正是用这药害死了亲儿,再嫁祸给女主!
就在烙铁再次落下的刹那,祠堂木门轰然炸裂!
风雪卷着一道玄色身影闯入,寒铁长枪重重钉在香案上,离云晚辞的脸仅有三寸之遥。
“萧、萧世子!”
云相浑身发抖,看着来人腰间的战神令,额角沁出冷汗。
萧承煜冷着脸拨开人群,玄色大氅上的雪花落在云晚辞脸上,化作水珠混着血渍滑落。
他单膝跪地,指尖轻轻拂过她红肿的脸颊,声音却似淬了冰:“谁准你动我的人?”
云晚辞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杀意,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雪夜——七岁的萧承煜在破庙抱起饿晕的她,用狐裘裹住她冻僵的小手,说“以后我罩着你”。
“阿煜,”她嗓音沙哑,指尖抓住他袖口,“他要毁我容。”
萧承煜喉结滚动,转头看向云相时,眼底己无半分温度。
他抬手握住烙铁,金属在掌心发出滋滋响声,鲜血滴在云相脚边:“你不是想刻字么?
本世子帮你——”下一刻,烙铁狠狠砸在云相胸口,烫出“畜牲”二字!
云相惨叫着倒地,祠堂内丫鬟婆子西散奔逃。
萧承煜解开大氅裹住云晚辞,忽然瞥见她掌心的血珠滴在颈间玉佩上——那是云晚辞生母的遗物,碎玉 suddenly 发出金光!
云晚辞眼前一阵眩晕,再睁眼时,竟置身于一片漆黑的空间!
脚下是黝黑的土地,不远处有眼清泉潺潺流动,石桌上摆着一本泛着灵光的书册。
“恭喜宿主激活‘福星仙田’系统!”
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黑土地可种植万物,灵泉可治百病、改体质,百宝阁藏有上古秘宝。”
她指尖触到灵泉,伤口竟瞬间愈合!
正震惊时,耳边传来萧承煜的呼唤,空间骤然消失,她重新跌进他怀里。
“晚晚?”
萧承煜捏着她下巴仔细查看,见她脸上伤痕尽褪,瞳孔骤缩,“你的脸……”云晚辞抬头看他,眼尾还沾着泪珠,却笑得狡黠:“阿煜,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从今天起,欺负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萧承煜喉结滚动,指腹擦去她眼角泪痣,忽然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好。
你的仇,我陪你报;你的秘密,我替你守。”
祠堂外风雪呼啸,云晚辞靠着他温热的胸膛,指尖悄悄攥紧玉佩——这一世,她不仅有了能改天换地的空间,更有了愿为她踏碎山河的竹马。
而那些欠了她血债的人……她望向挣扎着爬起的云相,唇角勾起凉薄的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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