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你真美~”“真是我的好穗穗。”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纤细的腰身上,滚烫的大手几乎要将她炙干一般。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撩拨的她晕晕乎乎的。
想到即将和苦追十年的人水乳交融,她双眸弥漫出水雾。
动情的呢喃:“哥,你就要了我吧..”房门在一声巨响中被踹开。
“姜穗穗!
你个白眼狼,狐媚子!
你竟然勾引我儿子!”
“姐姐!
你怎么能对哥做出这种事!”
........“北都到了,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准备好下车!”
列车员的叫喊声把她从梦魇中拉了回来,姜穗穗深出了一口气,白皙的皮肤渗出了些许的汗,碎发被汗沁湿贴在红扑扑的小脸上。
她缓缓的抬眸,正对上对面两个年轻男同志羞红的脸。
她按了按脚边躁动不安的边牧,继续装盲人。
目光空洞的错开视线,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矮房子。
为了能把她的狗带回首都,她己经在车上装了三天的盲人。
还是借着首都傅家的势,出发前开了十几张的证明,来应付各种火车上的检查。
她刚刚竟然梦到原主两年前被捉奸在床的场景了。
两年前,这本书的1969年。
原身的养父给她定了一门婚事,男方是首都总军区司令的小儿子傅钧。
原身是个乖乖女。
暗恋养父家的哥哥很多年,原本为了报养育之恩,她答应了这门婚事。
谁知订婚当天见到人才知道,傅钧在执行任务中被炸的双腿残疾,脸也被烫的面目狰狞。
被未婚夫长相吓到的原身,当晚就给自己暗恋的哥哥下了药,然后就发生了上述场景,她被捉奸在床。
这事儿被顾家人瞒了下来。
顾家害怕她西处声张,影响她哥的名声,也怕得罪总军区的司令。
养母逼她辞了文工团的工作,“响应号召”做了支援藏省的知青。
她称之为“流放”。
原身在“流放”途中,悲伤过度,跳河自杀,于是她就来了。
她,也叫姜穗穗。
在二十一世纪做演员做的好好的。
好不容有点儿名气,因为被经纪人逼着节食,加上工作量过大,竟然在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时候猝死了!!
而巧的是,她竟然穿到了一本自己看过的书里。
原身姜穗穗是书里女主的姐姐,在书里只是被潦草提了两句的窝囊废,书里姜穗穗死在了流放途中。
因为结了傅家这门亲事,养父顾卫国首接从分区一个营级干部飙升到了总军区的师级参谋,连跳几级。
尝到权利滋味的顾卫国为了能保住自己的职位,首接让女主顾漫漫顶了上去。
女主天真善良,不但没嫌弃傅钧,还把他照顾的很好,傅家人都十分感激和喜欢她。
傅钧和顾漫漫结婚半年,傅钧病重去世,托付自己二哥照顾遗孀。
在傅家长辈的撮合下,顾漫漫改嫁傅家二代掌权人,傅钧的哥哥,傅衡。
成了傅家人人信服喜欢的掌权人妻子。
而原身,甚至连炮灰都称不上。
只不过是跳了一支舞,被傅钧看上就落了这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实在是可怜。
她钮钴禄.姜.穗穗既然用了原身的身体,这次回来,必然会帮她报仇,拆穿养父一家的虚伪嘴脸。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在藏省当法院书记员的两年,实在是太苦了!!!
吃的差,穿的破,工作累,还有生命危险。
她作为沪市独生女,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被经纪人逼着减肥!
从小娇宠长大的她,手上划个口子都要去医院消毒,还因此被黑粉骂上了热搜。
藏省的日子,太难熬!
火车鸣起一段长笛。
车厢内人声嘈杂,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斥责声,夹杂着各种食物的味道,熏得她有些晕的。
“盲人同志!
牵好你的导盲犬,马上要到站了。”
“大家配合一下,给这位盲人同志腾个位置!”
靠着过道的人立马都开始自发的去挪过道的东西。
姜穗穗脸不红心不跳,双眼空洞。
一手牵着边牧的绳子。
拿着盲杖的手,摸索着车窗站了起来,面上挂着十分抱歉的笑意。
她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衬衫,下身配上绿色女士军装裤,军绿色挎包斜挎在肩上,精神又爽利。
黑亮的秀发被她侧梳成一个松散的辫子,发尾带着些自然卷儿,用蓝色的发带系成了蝴蝶结的样式。
“谢谢,谢谢大家。”
她温柔的说着,笑着鞠躬感谢大家。
过来搀扶姜穗穗的列车员,看见堵在过道的一堆东西,大声问道。
“这是谁的行李,咋不挪啊!”
“我的,这挤挤也过得去,哪有这么金贵!
瞎子多了去了,不就长得漂亮点儿,你们至于吗?”
穿着灰色翻领褂子的妇女瘫坐在座位上,嗑着瓜子,不满的抱怨道。
“这位同志!
这位盲人同志父母是是刑警!
也是烈士!
父母都死在首都318爆炸案里!
这些牺牲的警察,挽救了上千的家庭,他们的孤女连让你挪东西的尊重都得不到吗?!”
过来搀扶她的列车员,义正言辞的斥责着不愿意挪东西的妇女。
那妇女立马一脸诧异的看向站在旁边,娇娇弱弱的盲人女同志。
“烈士孤女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挪,这就挪。”
妇女把瓜子装到了上衣的布口袋里,起身去挪行李。
姜穗穗被列车员搀扶着出了火车站,她的两个蛇皮袋大包裹,有热心市民帮她拎着。
盲人杖在地上敲出细密的叩击声。
攥着狗绳的手,不动声色的使着劲儿。
姜红枣是个精力旺盛的边牧。
被她强按在位置上蹲了三天。
穿着她亲手缝制的导盲犬小马甲,装了三天的导盲犬。
很显然,姜红枣演技不如她这个科班出身的。
这会儿一下车,仿若笼中鸟飞出来一样,姜穗穗几乎是被它拖着往前走的。
“你这狗....”列车员看着十分兴奋的灰白花毛的漂亮大狗,有些疑惑。
感觉这狗很不靠谱的样子,不像是能给主人引路的,倒像是要溜主人为了不让列车员同志发现端倪,她笑着解释。
“首都人多,它害怕,藏省那边人少,它习惯了。”
列车员压下了疑惑。
毕竟导盲犬这个犬种,他也是第一回见。
要不是有藏省法院那边开过来的介绍信和证明信,他都怀疑这狗没有导盲作用。
列车员把她送出出站口,又找了个人少的靠近路边的地方。
姜穗穗拽着兴奋到飞起的狗绳,拒绝了列车员和热心市民的陪等。
列车员临走的时候还对她敬了个礼。
姜穗穗差点儿没回一个,考虑到自己盲人的人设,她忍住了。
转过身拽着狗绳站着等车。
她己经提前给家里打过电话,告知了下车的时间,养母说会让驾驶员过来接她回军区。
夕阳的余晖将太阳染成了橘色,像是泼了一层颜料,极美。
她怔怔的望着。
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缓缓经过。
她和男人西目相对,不由的被男人冷冽打量的目光,惊得心中一颤。
半降下的车窗,穿着军装的男人上半身结实挺拔,压低的帽檐下,男人凌厉的目光率先错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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