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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澜诀全文

木奶昔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木奶昔叶澜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如澜诀全文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父皇是这世上最好的父却不是个好皇梁军刚要围他就连夜逃走本来我也要跟着一起只是实在舍不得宫殿的金银珠多收拾了会儿功没有赶上那辆夜色中的马三日梁军入却受到我齐国百姓的夹道欢我假扮成宫一起被俘到了梁国军在中军大帐一群梁国将军像挑选货物一样对着女人们挑挑拣我将自己裹得膀肥腰脸上又涂满自然没被选“好都下去”坐在中间的年轻主帅挥了...

主角:木奶昔,叶澜   更新:2025-04-11 22: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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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这世上最好的父皇,却不是个好皇帝。梁军刚要围城,他就连夜逃走了。

本来我也要跟着一起逃,只是实在舍不得宫殿的金银珠宝,多收拾了会儿功夫。

没有赶上那辆夜色中的马车。三日后,梁军入城,却受到我齐国百姓的夹道欢迎。

我假扮成宫女,一起被俘到了梁国军营。在中军大帐中,

一群梁国将军像挑选货物一样对着女人们挑挑拣拣。我将自己裹得膀肥腰圆,脸上又涂满灰,

自然没被选中。“好了,都下去吧。”坐在中间的年轻主帅挥了挥手,我低着头,

赶紧跟着没被选中的宫人们灰头土脸地往外走。父皇已经迁都江南,依然称帝。我留住性命,

找机会送出消息,他定会接我回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等等。”那个主帅的声音又响起,

接着,我的手腕被一把抓住。一股大力猛地拉我转过身,正对着那梁国主帅。他阴恻恻,

冷飕飕的,挑起嘴角笑了笑。却让我忍不住打颤。他说:“宋如央,好久不见了。

”我咧嘴也笑起来,尽量笑得讨好又乖巧。“好...好巧,你也在这啊,叶澜。

”抓着我的手骤然用力,我被带进他怀里。修长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带着狠劲,

几乎将我的眼泪逼出来。“宋如央,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是啊,

我也实在没想到。早知如此,我肯定视金钱如粪土,拼了命也要赶上出城的马车。

叶澜是八年前来齐国宫廷做质子的。当时他又瘦又小,沉默寡言。我第一次见他,

便拿着弹弓打个不停。他躲避不开,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吭声,甚是有意思。从那天起,

他就总被我打来打去。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不想再打他了。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又冷冷清清的,好像一朵高岭之花。一个晌午,

我逞能去够挂在树枝上的风筝,脚滑掉下来,是叶澜把我接住的。我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发现他虽然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肌肉却紧实又有力。再配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我的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我觉得我喜欢上叶澜了。从小,父皇就教育我,

喜欢什么就去争取。所以我开始每天对着叶澜献殷勤,竭尽所能讨他喜欢。

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我,看我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和厌恶。父皇还说过,

喜欢的东西如果争取不到,那便毁了。我心里冷冷一笑,想出个毁掉叶澜的主意。

在他回质子府的路上,我安排了一众打手偷袭。将他打成重伤,还毒瞎了眼睛。

当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时,又扮成偶遇的好心姑娘,将他带回家照顾。为了不被察觉,

还特意每天吃一颗秘药,弄哑嗓子。叶澜眼睛看不到,又听不出我的声音,

果然把我当做救命恩人。我每日陪着他,给他清理伤口,喂他吃药。他眼睛疼了,

我就轻轻给他按压,累到手指酸痛。他看不见行动不便,

我就每天扶着他走遍屋子的每个角落,告诉他太阳又出来了,花又开了,蝴蝶又落在了枝头。

他无聊了,我就念书给他听。晚上睡不着,就抱着他哼唱歌谣。心情烦闷,

就变着花样逗他笑。我把自己积攒了十六年的所有温柔,全都给了他。一个午后,

我跟他在院子里玩,想去摘花,却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他小心捧起我的头,

一点一点摸着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温柔似春水。他说,

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我躲在他怀里,偷偷地笑。明明昨日,他还恶狠狠地说,

是遭了宋如央的暗算,宋如央是他见过的最恶毒最阴险的女人。可我并没有偷笑多久。

他低下头,冷不丁就吻住了我的唇。微风轻拂,花香阵阵。抱着我的少年虽然眼中黯淡无光,

却仍旧好看得令人心颤。那是我的初吻。好像也是叶澜的。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离开,

神色却有些惊惶,好看的眼睛因为看不到我而紧张无措。他轻声道歉,说刚刚唐突了,

说他是真心喜欢我,说等眼睛治好了会娶我进门,呵护我一生一世。最后,

小心翼翼又郑重其事地问我愿不愿意。我心里美滋滋的,又有些莫名的酸涩,

连声说:“愿意,愿意。”他笑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枚鎏纹玉佩,放在我掌心。

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送给自己未来妻子的信物。我握了握,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一晃三月,叶澜的伤痊愈了,眼睛的毒也解了。在他眼睛复明当天,我没再吃哑药,

还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叶澜睁开眼睛,看我的目光由迷茫变成吃惊再变成愤怒。

他大声质问:“你怎么在这?”我得意地哈哈大笑,饶有兴趣地看他。“叶澜,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世上最好的姑娘,你还说要娶我进门呢。”他自然不信,

我就细数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将他说过的那些情话再一句句说给他听。

他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后慢慢变白,逐渐没有半点血色。“为什么?”他低声问。

看他羞恼痛苦的样子,我更加得意,大声告诉他,就是想骗取他的真心,戏弄他的感情,

再狠狠踩在脚下。他的眼尾忽然就红了,捂着胸口晃了晃,颤声说:“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那枚玉佩其实被我好好珍藏在匣子里,可听到他这样说,不知怎么的,我口是心非地嘲讽。

“那破玩意早就被我扔掉了。”他眼中似乎有什么一下子就碎了,

看我的目光里脆弱中夹杂着恨意。叶澜最后走了,临走前扔下一句:“宋如央,

你最好盼着别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望着他寥落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难受,

却还是嘴硬地对着他喊:“我是堂堂齐国公主,怎么会落在你个质子手里。叶澜,

你就别痴心妄想啦!”可惜,短短三年,我就被打脸了。都城破了,父皇逃了,

我沦落到敌国军营。而叶澜是这里的主帅。我被留在了叶澜的大帐。几年不见,

他变得越发好看。冷清的眉眼,线条利落的下颌,笔挺的脊背,

全身上下透着种遗世独立的卓然。虽然都说秀色可餐,可他长得这样好,还是不能当饭吃。

我肚子饿得直叫,不住吞咽口水。他冷冷打量我两眼,二话不说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你身上藏了什么?”我大惊,拼命挣扎,他反而更加笃定我藏了东西。“贴身藏了武器?

趁早交出来。”我的那点反抗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他的手又冷又狠,

不过片刻便撕开了我贴身衣物。“哗啦”一声,一直被我藏着的东西落了一地。金灿灿,

闪亮亮的,全都是我从宫里精挑细选出的金银珠宝。叶澜明显也愣了,

看我的眼中漫起层嘲讽。“几年不见,一点长进也......”话没说完,他变了脸色,

猛地顿住了,蹲下身从那堆珠宝中捡起一枚不起眼的玉佩。

是当年他眼睛看不见时候送给我的信物。我在收拾细软的时候,

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把它也带在了身上。此时他握着玉佩,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光闪闪。

我见缝插针,连忙凑过去讨好地说:“其实我一直将你的东西视若珍宝,始终带在身上。

”我边说边留意他神色,见他似有动容,目光温和,赶紧提出所求。“叶澜,

看在咱俩当初的情分上,你能不能给我上饭啊,我快要饿死了。”“滚!”谁知,我刚说完,

他周身骤然变冷,抬手将我推倒在地。胸前的衣服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全散开了。我一边遮挡,

一边揉着摔疼的手腕,敢怒却不敢言。谁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换我低至尘埃,

任人欺凌呢。一直到满桌饭菜端上来,叶澜也始终冷着张脸。我厚着脸皮刚蹭过去,

就被他一眼瞪了回去。他独自吃吃喝喝,我缩在角落里饥肠辘辘。心里只盼着他快点吃完,

剩下的都给我。想我宋如央堂堂公主,竟沦落到吃剩饭的地步。不过气节事小,饿死事大,

我还得留着命等父皇接我回江南呢。好不容易等他吃完,来了几个侍从,

在我无比饥渴的目光中,将饭菜全部端走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喊:“叶澜!

”却又在他转头看来的冷漠眼光中登时没了底气。“那个,三殿下,你总不能把我饿死吧。

”他静静看了看我,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儿有人端来一碗米汤。我饿得发慌,

接过来一饮而尽。汤喝完,露出了里面的米粒。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整十颗。

“我这里不养闲人,以后要想吃饭,先得把活干完。”“好,好,我干。”我乖乖答应,

心里却把叶澜骂了成百上千遍。洗衣舂米研磨缝补。我这双打弹弓从无虚发的手,

做这些却特别吃力。弄得满手是伤,还总是干不好,整日挨饿。这么下去,早晚得饿死,

我还是要另想办法。今晚,夜已深了,叶澜还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我想起他受伤时,

晚上睡不着,最喜欢听我唱歌。便蹑手蹑脚走到他床边,轻声唱了起来。还是我齐地的歌谣。

刚一唱出声,我就想起了父皇,鼻子有些发酸。正酝酿着情绪,突然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叶澜并没怎么用力,却又让我挣脱不开。我手刨脚蹬着涨红了脸,他才将我一把甩开。

“闭嘴,滚远点。”滚就滚,我爬起身就走。却因为多日吃不饱,刚刚又挣扎脱了力,

脚下一软,倒在他床边。叶澜,你但凡有点怜香惜玉,也不会看着不管吧。我躺在地上,

心里暗想着,等他来抱我。然后,我就等睡着了。再然后,我醒了,天已经亮了,

我还躺在昨晚的地方。床上空空的,叶澜早不知跑哪去了。一整天,

我心里将他骂到了成千上万遍。又到了晚上,我腰酸背疼地走回帐篷,

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透过缝隙,我向里张望,看到了一副美人沐浴图。

叶澜散开了乌黑长发,侧脸似刀刻斧凿般完美。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手臂和肩背的肌肉线条分明。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更加饿了。我将领口松松扯开,

猛地一头闯了进去。“三...三殿下,我来服侍你吧。”“滚出去。”他头都不回,

又冷冷让我滚。我不愿放弃,壮着胆子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谁知刚触碰到,

他就在水中转过身,用力攥紧我的手腕。他看着我,漆黑的眼中映着烛火跳动的影子。

“宋如央,你还真是不知廉耻。”“廉耻是什么?我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廉耻。

”我也急了,反手握住他的手臂,摸向自己的脸颊。“你看看,我现在瘦的,

脸都比不上你的手掌大了。”然后,又摸向手臂。“看我这胳膊,整天干活,

你一只手都能掐得过来。”接着,又摸向腰身。“我的腰都细成这样了,转个身都能折断。

”他似乎傻了,一动不动,就这么愣愣地任由我抓着手摸来摸去。最后,

在将要被我按到胸前时,他犹如被火烧到一样,猛地抽回手掌,又缩进水里,背过身去,

不看我。“把地上的衣服拿去洗了,洗完回来有饭吃。”“好嘞。”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欢天喜地地抱着他换下的衣服出去了。可惜,我洗完了衣服,并没有好好吃上顿饭。

因为我在河边吹了冷风,回来就发起了热。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托起我的脖子,喂我吃药。

这药苦得要命,我吃进去又都吐了,还是止不住干呕,却胃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不一会儿,又有药端来,我哭着闹着想吃糖。

桂花糖松子糖梅子糖玫瑰糖......我说了一大堆,口水哗哗流,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苦兮兮的汤药。就这么吃了吐,吐了吃,折腾了半宿,最后我衣服全湿了,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感觉有人在给我擦汗,换衣服,理头发。可我睁不开眼睛,

觉得抱着我的人很暖,只想沉沉睡去。天亮了,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叶澜的床榻上,

而他坐在一边托着额,还在睡。我轻轻动了动,他便醒了。“叶澜,我想吃糖。

”我说了句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竟然沙哑成这样。可他却一下子愣了,

瞪大眼睛看着我,眸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过了许久,他回了一句:“你等等。

”然后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手里拿了个小袋子。“军营简陋,

你说的那些糖都没有,只有这个。”我连忙打开,里面是几块发黄的粗糖,

直接全都塞进嘴里。好甜啊,甜得我都有些恶心,却死死忍住,一点都舍不得吐。

我病了一场,待遇却明显变好。每天能吃饱,还不用干活,晚上换成我躺在床榻,

叶澜睡地上。每次我哑着嗓子跟他说话时,他都会有一瞬间的怔愣,

看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温柔。好像很喜欢我用这样的声音与他说话。我很是不解,想了又想,

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现在的嗓子与当时为了骗他,吃了秘药时的沙哑嗓音一模一样。

看不出,他还记着那个幻想出来的世上最好的姑娘。可我这病终归会好,

嗓子也早晚恢复正常。为了不再挨饿受累,我想了个办法。就是趁他不在时,

衣衫单薄地偷跑出去挨一会儿冻。这么一来,果然每日缠绵病榻,嗓子也一直哑着。

叶澜明显有些担心了,军医换了好几个,开的药方也仔细看过之后才吩咐去熬药。

每日盯着我吃药,夜里时不时起来摸我的额头,给我掩被角。我好吃好喝地生着病,

盘算着再过段时间,就央求他给我父皇送信,将我接回江南。本来一切都好好地,

不想这天却穿了帮。我正在外面挨冻,没想到叶澜提前回来了。他看到我很是错愕,

“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呃,屋里有些热,出来凉快凉快。

”他沉下了脸,盯着我,渐渐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宋如央,你故意的是不是?”“不,

不是,你听我......”他嘴角抿成了条直线,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冰,转身就进了帐篷,

还将门锁住。“既然你那么喜欢挨冻,那就永远不要进来了。”“喂,让我进去,求求你啦。

”“三殿下,叶澜,我快要冻死了!”任我在外面如何哀求,他就是不再开门。我喊累了,

也死心了,怏怏地走开了。天色渐晚,越来越冷,我总要找个地方躲躲,不能活活被冻死。

正走着,看到有大队的人马进了军营,最中间的马上端坐着个男人,锦缎长袍,一身清贵。

这架势,一看就是个大人物。“太子殿下驾到,快来接驾。”随行的侍卫大声喊着,

周围的人纷纷跪了一地。梁国的太子叶玄,我以前还真听说过他的名号。说是什么温文尔雅,

谦谦君子。我看了看他那张虽远比不上叶澜,却还说得过去的脸,咬了咬牙,

不胜怯弱地跑了过去。“什么人?敢惊了太子殿下的车架!”我还没靠近,便被人拿下,

按在地上。“殿下,求您救小女一命。”马上的叶玄挥了挥手,让人把我放开,又弯腰看我,

笑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病美人,这般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这梁国太子果然是个上道的,我心中暗喜,脸上却凄婉哀伤。“小女叫宋如央,

本是齐国的昭阳公主,那日城破被掳来了这里。”“啊,竟然是昭阳公主,

孤不知道公主也在大营中,让公主受苦了。”叶玄笑得更加温和,下了马,

将披风解下裹在我身上,又亲自抱我上马。我跟着叶玄一路进了大帐,里面早已摆好酒宴。

他揽着我坐在上首,环顾一圈,淡声问:“三弟去哪了?”立马有人回答:“启禀太子殿下,

三殿下这会儿正在大营找人。”“找人?”叶玄笑了一声,“孤都来了,他还找何人?

快将他叫来。”属下领命而去。又过了一会儿,叶澜进来了。看神色有些焦急,

手里还拿着个汤婆子和一件狐毛大氅。他跪下行礼,

起身时看到了坐在叶玄身边还裹着披风的我。瞬间,他握紧了手里的大氅,胸腔起起伏伏着,

似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我对着他得意一笑,眨了眨眼睛。哼,现在我找了个靠山,

身份还比你高,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叶澜坐在了下方,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只是不停地喝酒。反倒是叶玄温和问他:“三弟,你之前在齐宫多年,认识这位昭阳公主吧?

”他放在唇边的酒杯顿了顿,小声回:“认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好好照顾,

让公主这般憔悴。”叶澜不说话了,垂着头,长长睫毛闪动着。我莞尔一笑,

“如央以前年幼不懂事,得罪过三殿下,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记着。”“哈哈哈,

”叶玄朗声笑了起来,“三弟,你怎么如此小性,陈年往事过去了就算了。”“来,

看在孤的面子上,你们干一杯酒,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不好?”这话真是正合我意。

我赶忙笑着举杯走向叶澜。他看着我,面色苍白,不知是不是刚刚喝多了酒,

此时眼角染了层微红。“宋如央,”他开了口,声音却是哑的,“你真要与我往事一笔勾销?

”那是自然。我以前又打他,又骗他,又捉弄他,将他得罪得死死的。

此时恨不能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一笔勾销。

”“如你所愿。”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捕捉,他就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将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果然找到个位高权重的靠山,待遇就是不一样。

我有了自己单独的帐篷和侍女,每日想吃想玩什么都能随意跟叶玄提。等病全好了,

我又有些手痒,找人做了把弹弓,跑去校场打树上的柿子。这天,正打得起劲,

看到叶澜经过。自从喝了“一笔勾销酒”,他遇到我都是当做空气,视而不见。

而今天不知是不是弹弓勾起了凄惨的回忆,他停下脚步,冷冰冰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离开。

“叶澜,”我追着叫他,“你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是吗?”他不回答,脚下也不停,

高冷得很。我冲过去一把扯住他。“既然你以后都不想理我了,

那你能不能最后再答应我件事?”“什么事?”他抿着唇,低头看我,眸光幽深似潭水。

“我从宫里带出来的珠宝,那天全被你拿走了。你,你能不能还给我啊?”他晃了晃,

用力甩开我拉着他的手,扭头就走。不愿再多看我一眼。我望着他的背影腹诽,

真是个贪财的小气鬼!可我骂完了他,等到晚上,有人送来一个包袱。打开看,

里面金灿灿的,全都是我的珠宝。也不知叶澜这个小气鬼有没有见钱眼开,昧下什么。

我一样一样核对,发现除了没有那枚玉佩,其他的一件不少。算了,

那玉佩是要给他将来的妻子的,我留着也没用,还给他好了。这么想着,

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有些难受。又在军营住了段日子,我试探着跟叶玄提出想家了,

问他能不能给我父皇送封信。他爽快地答应了,说梁齐两国正在和谈,

谈完后就派人送我回去。我喜出望外,每天数日子盼着去江南。终于到了启程那天,

叶玄派了些人护送。就连一向冰块一样的叶澜也来相送了。因为上一次脸被打得太疼,

本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我客客气气地跟他道了别,

还诚心诚意地邀请他以后有空可以去齐宫玩。他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我。可我心情好,

懒得跟他计较,笑着挥挥手,上马走了。走了一整天,临近傍晚,看到有三个人等在路边。

说是齐国的使者,接我回去。叶玄的护卫将我交给那三人,便离开了。可我却觉得奇怪。

父皇那么疼我,多日不见,怎么可能只派三个人来接我。路上,我故意与他们聊天,

越发觉得不对劲。他们并不了解我齐国风土,甚至连中原话都说得有些怪。不好,

恐怕被那个叶玄骗了。我心里惊慌,面上却不敢带出来,谈笑如常。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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