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我握着捧花站在宴会厅时，透过水晶吊灯折射的光看见自己唇边沾着奶油。
十五分钟前我躲在化妆间吃掉了整个婚礼蛋糕的顶层，糖霜黏在嘴角像凝固的血迹。
"你看起来像刚参加完葬礼。
"沈昭临替我擦嘴时这样说。
他手指的温度比手术刀还精准，连擦拭的力度都经过精密计算。
我盯着他西装翻领上那枚孔雀石胸针，想起三小时前在更衣室发现的微型定位器——就藏在捧花的丝带里，和我六岁那年父亲送我的人偶娃娃体内的装置是同一型号。
神父念誓词时我的蕾丝手套正在出汗。
沈昭临的戒指推进我无名指时，指环内侧的电子芯片抵住血管微微发烫。
我突然意识到他虎口的茧不是握笔留下的，就像他掌心的纹路不是爱情线而是枪械拆解的肌肉记忆。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我听见宾客席传来父亲的咳嗽声。
沈昭临的嘴唇压下来时，我看清了他瞳孔的纹路。
他的古龙水味道让我想起地下车库的硝烟，混着佛手柑香气的血腥味在鼻腔炸开。
宴会进行到第三支舞时，我的鱼尾裙摆缠住了沈昭临的牛津鞋。
他扶住我腰肢的瞬间，我摸到他后腰的金属物体，不是手枪而是车钥匙。
"保时捷911？
"我歪头看他，"我以为你们书香门第都开宾利。
""就像我以为黑帮千金都穿防弹衣。
"他笑着旋转我的裙摆，水晶灯在我们头顶碎成无数个监视器的红点。
我高跟鞋跟踩在他脚背时用了十成力，他连眉头都没皱，反而往我耳后别了朵染血的白色山茶——和今早被处理掉的叛徒西装口袋里那朵一模一样。
当烟花在露台炸开时，沈昭临突然握住我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他指尖划过我腕间的钻石手链，"这条链子的定位精度比军用级还高0.3秒。
"烟花在他镜片上爆裂成绿色代码，我突然看清他领带夹的形状——是微型信号干扰器。
数据坟墓里的生日派对沈昭临书房那台昼夜运转的服务器，在我第三次用发卡撬锁时突然弹出全息投影。
荧光蓝的代码瀑布里，我看见自己十六岁生日宴会的影像——父亲送的钻石王冠正在发射微波信号，而蛋糕里插着的蜡烛是微型窃听器。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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