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酒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宁初语站在角落里,手指紧紧攥着高脚杯,指节泛白。
"初语,别躲在这里啊。
"继母李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的亲昵,"王总特意问起你呢,快跟我来打个招呼。
"宁初语转身,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
她今天穿了一袭墨绿色长裙,衬得肌肤如雪,黑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一枚家传的翡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蓉姨,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她轻声说,目光扫过不远处那个五十多岁、目光油腻的男人——王建业,宁氏建筑最近急需拉拢的投资人。
李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热切地挽住她的手臂:"就喝一杯,王总对咱们公司那个新项目很感兴趣。
"她不容拒绝地将宁初语拉到王建业面前,顺手从侍者托盘上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塞进宁初语手里。
宁初语注意到李蓉的小指在杯沿轻轻一弹,细微的粉末瞬间消融在金色的液体中。
她的心猛地一沉。
"宁小姐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王建业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宁初语身上游走,伸手就要碰她的腰。
宁初语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举杯示意:"王总过奖了,我敬您。
"她假装抿了一口,实则一滴未沾。
李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突然"不小心"撞了宁初语一下。
酒液泼洒,宁初语被迫喝下了小半杯。
"哎呀,看我笨手笨脚的。
"李蓉假意道歉,"初语,你裙子脏了,楼上酒店有备用礼服,我陪你去换。
"宁初语己经感到一阵眩晕袭来,她强撑着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去。
"说完,不等李蓉反应,快步朝电梯走去。
身后,她听见李蓉对王建业低声说:"王总别急,小姑娘害羞,一会儿您首接去1808房间..."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宁初语双腿一软,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
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但绝不是普通的迷药——体内升腾的热度和逐渐模糊的视线告诉她,这是更下作的东西。
"不能去1808..."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随机按下了顶层按钮。
那里有总统套房,安保严格,或许能找到帮助。
电梯到达顶层时,宁初语己经几乎看不清路了。
她踉跄着走向走廊尽头那扇雕花大门——据她所知,那是酒店最尊贵的私人休息室,常年为某个大人物保留。
门竟然没锁。
宁初语跌跌撞撞地冲进去,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息。
房间里没开主灯,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她摸索着找到浴室,打开冷水就往脸上扑。
抬起头时,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宁初语惊喘一声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浴室门口。
他穿着丝质黑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和一片结实的胸膛。
男人的面容在昏暗光线下棱角分明,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危险的意味。
宁初语想解释,开口却发出一声羞人的嘤咛。
药效彻底发作,她双腿一软,向前栽去。
男人下意识接住她,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如同火星落入干柴。
宁初语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感受到他同样不正常升高的体温。
"你也...被下药了?
"她残存的理智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她,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克制。
宁初语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抚上他的脸:"帮帮我..."最后的理智之弦崩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宁初语猛然惊醒。
全身的酸痛和身边男人的体温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忍着不适下床,快速穿好皱巴巴的礼服。
男人背对着她,呼吸均匀,似乎还在熟睡。
宁初语的目光在床头柜上的名片夹停留了一秒——萧临琛。
这个名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萧氏集团掌门人,商界传说中的"冷血阎王",难怪能拥有这间顶级休息室。
她摸向耳垂,发现一只翡翠耳环不见了,却不敢停留寻找。
在桌上留下一张写有"谢谢"的便签后,宁初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一个月后,宁初语坐在妇科诊室里,盯着B超单上那个小豆点,手指微微发抖。
"宁小姐,您确实怀孕了,大约五周。
"医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五周。
时间对得上那个疯狂的夜晚。
宁初语恍惚地走出医院,手机突然响起。
是父亲的特助:"大小姐,董事长刚才在公司晕倒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塞..."当她赶到医院时,父亲己经脱离危险,但医生强调必须静养。
病床旁,李蓉哭得梨花带雨:"老宁啊,你可不能有事,公司现在这个情况...""公司怎么了?
"宁初语敏锐地抓住关键。
李蓉眼神闪烁:"没什么,就是...几个项目出了点问题..."父亲疲惫地握住宁初语的手:"初语,宁氏...可能撑不过这个季度了。
有神秘资本在恶意收购我们的股份,银行突然催贷,所有合作伙伴同时撤资..."宁初语如坠冰窟。
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搜索萧氏集团最近的动向。
一条财经新闻跳出来:《萧氏建筑强势进军华北市场,宁氏建筑股价应声暴跌》。
她的手指抚过平坦的小腹,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这一切,会不会与那个叫萧临琛的男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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