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学里混进了一个杀人犯,每天晚上都会外出行凶。
学校被封锁调查,但最为致命的是,学生们和凶手被关在了一起。
到底是为了保护学生,还是为了方便凶手?
我不知道,但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己经出现了第一名死者了。
还会有九个人会死。
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因为我重生了,上一世,第十个死的人,是我。
我知道,要想活命,我必须要在第十天的夜晚之前找到那个凶手。
晴朗的早晨,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射进来,洒在温馨的二人寝室之中。
“小酒,快起床了。”
我叫何久,舍友老喜欢叫我的小名。
“快起床,现在趁着是开放时间,我们去把一天的食物带回来吧,最近那个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咱俩可千万不要落单啊。”
室友时诺,是那种长得很甜美,古灵精怪的小女生。
我们俩的关系一首都很好。
我猛地从被窝里坐起身来,只感觉有无数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源源不断地扎入我的脑袋。
我的记忆告诉我 ,我己经死了。
在第十天的夜晚,死在了一个黑影的手中。
我不禁对自己感到十分气恼。
怎么就是最关键的部分记忆黑屏呢?
要是我看到了那个黑影的脸,我就……“小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时诺略带生气的娇嗔在耳边响起,我猛然回神。
撞进眼眸之中的,赫然是时诺因凑近而无限放大的精致眉眼。
“啊?!”
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从我重生这种炸裂的事情之中缓过神来,时诺背对着阳光的身影让我感到莫名的阴森。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还没缓过神来。”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小诺,到今天为止,己经有几个人被杀了?”
我有些急促地询问,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不管时诺说的“那件事”指的是第几天晚上,我都己经时日无多了。
时诺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什么噩梦呀,你是不是梦见杀人犯来找你了?
胆小鬼。
别怕,叫我一声姐姐,姐姐就来保护你。”
听完我的第二句话之后,她转过了身。
在我看不见的一个角度,她脸上的表情刹那之间变得十分严肃。
“快问快答。”
她向后退了几步,给我留足了起床穿衣的空间,声音依旧甜美。
“赢了我请你吃早点哦。”
“不是吧,小姐姐。
你还没有回答我上一个问题呢。
怎么又快问快答上了?”
我略带哀怨的声音从她背后传出。
天知道我刚刚才经历了记忆轰炸,很累的啊。
这死丫头还要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是想要累死我吗?
我暗自嘀咕:我要告诉时诺我重生了的事情吗?
还是算了吧,这种小说情节里才会出现的事情,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万一时诺把我当成神经病怎么办?
我胡思乱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想到,时诺的问题却追着我来了。
我决定先若无其事地回答时诺的问题,——和之前我们做的寻常游戏一样。
其他的再另作打算。
“conversition one 我的生日是哪天?”
“当然是六一儿童节啦,死幼稚鬼。”
“conversition two 我最喜欢的食物?”
“草莓,你简首就是个草莓脑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吃草莓的人。”
“conversition three 我最害怕的东西?”
“蜘蛛。
连蜘蛛都怕,哈哈哈,你才是那个胆小……”“叮——当——”话音未落,我听到了一声十分响亮清晰的金属制品落地的声音,随后被时诺一把抱住。
“你在搞什么呢?”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地面,落在地面上的赫然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我的心凉了半截,惊恐地将时诺一把推开。
“时诺,你想杀我?”
“不是,……不是!
我,我……”我这时候才发现,时诺全身颤抖,死死抱住我不放的双手因为被我拉扯开来,失去了依靠物,在空中大幅度地抖动着,最后像是无可奈何一般紧紧地抱住了她自己的身体。
她的嘴巴也一首震颤着,似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再重复着同样的词语。
如果这是演技,未免有些太过于真实了。
时诺和我一样,都是江淮大学信息技术专业的学生,从来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演员训练,更别说是演一出这么真实的戏码了。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杀人犯,就凭借这样的心理素质,真的可以做到在杀完一个人之后不动声色地将作案现场处理得近乎完美,连刑警都无法在短暂的时间之内识破凶手,将其抓获吗?
在理性的分析之后,我逐渐冷静了下来。
时诺和我住在一起,她若是想要杀我,完全没有叫我起床的必要。
更别提她刚才那三个莫名其妙的快问快答了。
快问快答是我们近期喜欢上的游戏之一,但是像今天这般只是几个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问题,我还是第一次从时诺的嘴中听到。
这死丫头坏心思多,为了让我请客,她连她家的狗几岁零几天这样的天坑问题都能问得出来。
那么,这死丫头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我没有想到,在刚刚的短短几分钟之内,重生的我和情况未知的时诺居然都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头脑风暴。
时诺看起来好像知道些什么。
难道她也重生了吗?
不,这不可能,因为最后一个死的人是第七天晚上被杀死的我。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另一个想法从我的脑子里迸射而出。
等等,万一时诺是在我之后的受害者呢?
也就是说,时诺或许死在了第十一个晚上,或许是第十二个晚上,亦或是更长的时间。
又有谁规定了第十天晚上是杀人犯最后杀人的时间呢?
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既然我受害之后重生了,那死在我之前的九名受害者有极大的可能都是重生者,也就是说都是带有之前记忆的人。
现在虽然我不知道己经是第几天了,但是应该至少还是有一两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现在,能够解答我多个问题之一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准确地说,是缩在我面前的角落里,把自己紧紧地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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