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夏七岁那年春天,儿童公园被粉白的樱花晕染成梦幻之境,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就在这片浪漫的樱花雨中,林栀夏弄丢了人生第一颗乳牙。
她身着粉色碎花裙,孤零零地蹲在正在移植的樱花树坑旁,舌尖像个好奇的探索者,反复舔着牙龈处的空洞,一种新奇又略带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彼时,她的父亲作为园林局工程师,正全身心地指挥吊车作业。
现场机器轰鸣,工人们来回穿梭,没人留意到这个小小的身影,更没人看到她掌心里躺着的那颗带血的牙齿。
就在林栀夏满心失落时,一枚贝壳仿佛被风指引,突然滚进坑底的泥水里。
在四月明媚的阳光下,贝壳表面泛出珍珠般的虹彩,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是仙女给你的金币。”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栀夏仰头望去,只见一个男孩像只调皮的猴子,倒挂在树杈上。
他穿着卡其色背带裤,裤子上沾满了草屑,左脚的帆布鞋开了胶,露出的脚趾上还染着青草汁。
然而,他的右手却戴着一枚铂金长命锁,在阳光下闪耀着清冷的光,与他邋遢的打扮极不相称。
当吊车钢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时,男孩敏捷地跳下来,快速捂住林栀夏的耳朵。
这个瞬间,如同被岁月定格,深深烙印在林栀夏此后的人生里。
百年樱树的根系裹着原土悬在半空,庞大而神秘,如同巨大的褐色心脏。
男孩掌心的温度混着淡淡的海盐气息,恰到好处地盖过了机械轰鸣声。
直到树冠成功栽入新坑,他才松开手,随后像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手编的贝壳链子。
“我叫陆昭。”
他把贝壳链轻轻绕在林栀夏渗血的手腕上,微笑着说道,“七月生的,所以妈妈用《昭夏》典故给我取名。”
说完,他弯腰捡起树枝,在刚浇过水的泥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漂亮的“昭”字。
林栀夏学着他的笔画,努力在泥地上书写,可最后却把“栀夏”写成了歪扭的“止下”。
陆昭见状,笑得跌坐在樱花堆里,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的发梢。
“小止下,你的名字才该用昭字。”
他边笑边说,“你看,把‘日’字旁挪到这里……”说着,他忽然从背后握住林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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