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恨那年,裴时序刚找人撞了我新资助的男大,转头我就把他的小情人扇进医院。
人前我们针锋相对,人后我们更是大打出手。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恨下去。
直到他养的小姑娘捧着肚子跪到我面前。
1“薛小姐,时序他不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我靠在沙发上神游天外,任由跪在地上的漂亮女生哭红了眼。
待她哭够了,我才慢悠悠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是他不肯放过我啊。”
她止了哭声,茫然地看着我:“可是,时序说他早就厌烦了你啊。”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纤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却在坚定地妄图说服我。
“他一个月有十五天都在陪我,他早就不爱你了,薛小姐,你清醒一点吧,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我抬起眼皮,看清了她娇俏面容下的固执与坚持,温声道:“你说裴时序一个月有十五天都在陪你,那剩下那十五天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知道他在陪谁吗?”
她眼泪一行一行地掉,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笑了,给她展示我断裂的镶钻甲片,慢悠悠地吹了口气。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他陪的人昨天刚被我扇进医院,所以你明白了吗,他不爱我,也绝对不会爱你。
“可我比你还强点,我好歹还有个裴太太的身份,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跪在这儿求我放过他呢。”
听清我说的话后,她哭得更惨了。
等她的情绪稳定了一点,我才想起问她叫什么。
“请问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谢莺,黄莺的莺。”
她一字一句,很是认真,脸上的泪珠还没干透。
我突然理解裴时序了,这么脆弱可怜的人,是该捧在手心里。
裴时序倒是把她藏得很好,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他还养了个这么脆弱的小姑娘。
我不过两三句话她就好像要崩溃了,这样的性子可在裴时序身边待不了多久。
因为裴时序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永远在践踏别人真心的人。
我给她递了张纸巾,勾起一个笑。
“谢莺,这些年裴时序身边的人不少,可敢跪进我家里的,只有你一个。”
谢莺没接过纸巾,她捂着小腹,倔强又脆弱地看我:“可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怀孕了。”
我的手僵在了原地,心情很差,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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