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像是千万只白骨手指在抓挠。
林雾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墨迹在稿纸上洇开一团污渍。
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02:17，窗外路灯在雨幕中扭曲成漂浮的鬼火，她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咚。
咚。
咚。
三声规律的叩门声让钢笔彻底脱手，在实木桌面滚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雾盯着防盗门猫眼外漆黑的楼道，后背渗出冷汗——这个老式公寓根本没有安装电子门铃。
"林小姐？
您的快递。
"门外传来保安老张沙哑的声音。
她贴着门缝往外看，穿着藏蓝制服的男人站在应急灯惨白的光晕里，手里举着个暗红色信封。
老张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浮着古怪的微笑，眼白占据了大半个眼眶。
"我没订......"话未说完，信封突然从老张指缝滑落，轻飘飘穿过门缝。
林雾后退半步，看着那个暗红色信封像被无形的手托着，缓缓降落在玄关地砖上。
血色信封表面浮凸着暗金纹路，当她蹲下身时，纹路突然扭曲成一行字：**深渊直播专属通道·第444号主播**。
"林小姐？
"老张的声音突然贴着门板响起，"要好好表现啊。
"猫眼外的楼道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管滋啦作响。
林雾攥着信封冲进厨房，颤抖的指尖刚碰到燃气灶旋钮，信封突然自动展开。
"欢迎成为第444号主播。
"机械女声从信封里传来，带着老式收音机般的电流杂音。
暗红色信纸腾空燃烧，灰烬在空气中拼凑出倒计时——23:59:59。
手机在料理台上疯狂震动，漆黑的APP图标自动占据屏幕中央：扭曲的骷髅环抱血色摄像头，下方是暗金字体深渊直播。
"这是新型诈骗......"林雾用力按关机键，指尖突然传来灼痛。
手机屏幕亮起刺目红光，密密麻麻的弹幕瀑布般倾泻：新人？
赌100深渊币活不过三分钟穿白睡衣那个！
快看右边！
她猛地转头，料理台瓷砖上映出的却不是自己。
穿着染血病号服的小女孩正趴在她背上，焦黑的手指慢慢爬上肩膀。
"啊！
"手机脱手砸在地面，弹幕突然沸腾起来。
林雾看着瓷砖上的倒影，小女孩腐烂的嘴唇贴着她耳垂翕动，烧焦的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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