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蒋潇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那条银色的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枚小巧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几颗已经黯淡的碎钻。
“笑笑，这条项链是你外婆年轻时戴过的，她说，蝴蝶象征着蜕变和自由。”
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仿佛就在昨天。
可昨天，早已是几年前的事了。
蒋潇笑深吸一口气，将项链摘下来，轻轻放在洗手台上。
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眉眼间却掩不住疲惫。
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外婆的离世。
她还记得那天，外婆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声音虚弱却温柔：“笑笑，别难过，外婆只是去另一个地方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其实没有那天，这一切不过是个梦，她并没有见到外婆最后一面。
她多想告诉外婆，自己有多后悔，后悔没有多陪陪她，后悔没有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好好听她说说话。
“如果当时我能多陪陪外婆，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深深扎在蒋潇笑的心里，未曾拔出。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浴室。
窗外，夜色沉沉，城市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蒋潇笑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那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外婆笑得慈祥，而她站在外婆身边，脸上还带着稚嫩的笑容。
“外婆，我好想你……”她喃喃道，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外婆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蒋潇笑躺下来，手指轻轻握住那条项链，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外婆的声音，温柔而遥远。
“笑笑，别怕，外婆在这里……”蒋潇笑在闹钟响起的前一秒睁开了眼睛。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仿佛身体里装了一个精准的生物钟，总能在被吵醒之前醒来。
她伸手按掉闹钟，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昨晚又梦到了外婆。
梦里，外婆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坐在老家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摇着。
她笑着对蒋潇笑说：“笑笑，别总是那么拼命，累了就回家看看。”
蒋潇笑想走过去，抱住外婆，可梦却在这时醒了。
阳光太过刺眼，蒋潇笑不得不眯起眼睛，她抬起手，试图遮挡住那过于强烈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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