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橱窗上的雨痕将霓虹灯光晕染成血色,叶瓷握着花艺剪的手顿了顿。
最后一片玫瑰花瓣飘落在记账本上,在"11月15日"的日期旁洇出暗红水渍。
这是她接手"雾屿花坊"的第三个月零七天。
风铃突然发出刺耳的震颤,叶瓷抬头时,剪尖不慎划破指尖。
穿驼色大衣的男人站在滴水檐下,金丝眼镜蒙着雾气,黑色皮手套正轻轻拂去肩头的银杏叶。
"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
"她将渗血的拇指藏到背后,瞥见对方大衣下摆沾着某种深色污渍。
"只要一支黑玫瑰。
"男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小提琴琴弦,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闪过冷光,"送给...即将永别的人。
"冰柜里的黑玫瑰突然集体颤动,叶瓷后颈泛起寒意。
这些产自厄瓜多尔的珍稀品种是今早刚到的货,此刻却诡异地开始急速枯萎,花瓣边缘卷曲成焦黑色。
"稍等。
"她转身时故意碰倒铁艺花架,金属倒地声在寂静的店铺里炸响。
余光扫过身后——男人左手正从大衣内侧口袋抽出来,握着的不是钱包,而是一支镀铬钢笔。
冰柜玻璃映出男人逼近的身影,叶瓷猛地蹲下。
钢笔尖擦过她发梢扎进冰柜门,竟发出金属碰撞的铮鸣。
在男人拔出凶器的瞬间,她抓起藏在永生花丛中的园艺剪刀,反手捅向对方咽喉。
温热的血溅上她睫毛时,叶瓷才发现自己正剧烈喘息。
男人倒在黑玫瑰堆里,金丝眼镜滑落到她脚边。
镜片裂纹中浮现出血色数字1,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她颤抖着去摸手机报警,指尖却触到胸前发烫的吊坠。
这枚祖传的血月形银饰从未有过温度,此刻中心却裂开一道发丝细的纹路,裂缝里似乎有银色液体在流动。
"叮咚——"风铃毫无征兆地再次响起,叶瓷浑身血液凝固。
本该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正推门而入,驼色大衣纤尘不染,金丝眼镜完好无损地架在鼻梁上。
"请给我一束黑玫瑰。
"他露出苍白的微笑,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闪着寒光,"送给...即将永别的人。
"叶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胸前吊坠滚烫如烙铁。
冰柜里原本枯萎的黑玫瑰竟重新绽放,花瓣上的焦黑痕迹组成了模糊的数字——这次她看清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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