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体里,或许住着不止一个‘我’。
一个在说话,另一个在听。
一个在活着,另一个在等待。
等待我们疲惫、崩溃、闭眼那一刻——它就会轻声说:‘现在,轮到我了。
’”———————————我听见他说话了!!!
我在三秒钟里死过一次。
第一秒,我听见血液被抽空的声音。
第二秒,世界变得冷得像冰块砸进喉咙。
第三秒,我的心脏开始说话。
——“醒来,林屿。”
声音不大,却像穿透了骨骼,是直接在我胸腔里响起的。
它不是幻听,也不是回声。
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仿佛有个陌生人住进了我的身体,而我甚至无法拒绝。
我睁开眼,医院天花板一如既往的白,刺得我眼疼。
窗边有护士在交接班,我却没力气叫人。
我的手指动不了,喉咙干涸,连呼吸都像被按住了——除了心脏。
它跳得太快了,像个疯狂挣脱牢笼的囚徒。
——“你太沉默了,林屿。”
——“你看起来像个死人。”
——“该说点什么了,对不对?
比如,你想杀了他。”
“闭嘴。”
我咬着牙,嘴唇几乎没动,像在对自己说梦话。
——“你以为你是你?
不。
你只是我借住的躯壳。”
那声音笑了,低低的,像刮在内脏上的刀。
我是在法医解剖室晕倒的。
那天下午三点,尸体编号2145,一名纵火嫌疑人,死于严重烧伤。
我像往常一样站在灯下,把刀切开焦炭一般的皮肤。
无知觉,无表情,无波动。
这是我处理情绪的方法——沉默,把自己当工具。
可就在我触碰到那具尸体的心脏位置时,自己胸腔里猛然一紧。
像是共鸣,又像是报应。
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第五天,声音越来越频繁。
我以为它只是幻觉,于是去做了脑部扫描、心理评估,结果全是正常。
主治医生说我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产生短暂的“创伤后应激反应”,推荐我去休息一周。
“如果可以,离尸体远一点。”
她说。
我点点头,没告诉她,那声音在我夜里最安静的时候,会唱歌。
它唱的是我童年听过的旋律——母亲曾反复哼唱的小调。
旋律模糊了,可每一个音符都像带刺的钩子,从心脏深处勾出我拼命遗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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