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面前的酒杯，里面的威士忌反射着昏暗的灯光。
"再来一杯。
"我朝吧台的调酒师打了个手势。
"曹宇，你已经喝了五杯了。
"调酒师皱了皱眉，却还是给我倒上了酒。
"回头给你小费翻倍。
"我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在胃里点燃了一把火。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人——凌云。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他。
"干什么？
"我接通了电话，语气不善。
"老宇，你在哪儿？
我都找你一整天了。
"凌云的声音透着焦急。
"喝酒。
""哪家酒吧？
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听着，你得冷静点。
那天的事情肯定有误会。
""误会？
"我冷笑一声，"我亲眼看见张莉从你房间里出来，衣服都没穿好，这也能有误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吧，你说得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云的声音放低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至少别一个人喝闷酒，让我来接你。
""不必了。
"我挂断了电话，又要了一杯酒。
我掏出钱包，里面的照片映入眼帘——我和张莉在海边的合影。
那是去年夏天，我们刚在一起半年，去青岛度假时拍的。
"这位置还有人吗？
"一个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一个穿着深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我旁边，指着吧台边的空位。
"没人。
"我简短地回答，收起了钱包。
"谢谢。
"她坐下来，点了一杯马提尼。
我们一言不发地各自喝着酒。
突然，她开口了。
"失恋了？
"她问道，语气随意，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关你什么事？
"我没好气地回答。
"没什么事，只是猜猜。
"她搅动着杯中的酒，橄榄随着液体旋转，"说对了吗？
""你经常搭讪酒吧里的陌生人？
""不，"她摇摇头，"只搭讪看起来比我还惨的人。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
"比你还惨？
你很惨吗？
""惨到可以写一本书了。
"她耸耸肩，"离婚、失业、流浪猫被邻居偷走，上个月还被房东赶出了公寓。
""听起来确实够惨的。
"我承认道。
"所以，你呢？
女朋友甩了你？
""差不多吧。
"我盯着杯子，"发现她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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