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秘密启封中药柜的檀木香气裹着回忆在指尖流转,林穗踮脚去够最顶层的紫檀木匣,母亲总说那里装着林家最重要的东西。
木匣坠地的闷响惊起尘埃,泛黄病历本里滑出一张褪色纸条。
"1992年7月15日,市儿童医院三号产房。
"字迹被水渍晕染,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眼角的那滴泪。
林穗的指尖抚过病历本上的名字——林玉竹,母亲的笔迹在此处突然变得凌乱,钢笔尖划破纸页,在"血型O"后面洇开大团墨迹。
后院的紫藤花架筛下细碎光斑,照在暗格里的棉布婴儿服上。
林穗抖开这件从未见过的衣物,领口绣着的"七月"二字刺得眼睛生疼。
她忽然想起每年生辰,母亲总要在供桌前多燃三炷香,青烟缭绕间轻声呢喃:"要平安啊。
"玻璃药杵当啷坠地,前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林穗攥着婴儿服冲出去时,正撞见穿灰夹克的男人将母亲最珍爱的青花瓷碾在脚下。
那人左脸蜿蜒的烧伤疤痕抽搐着,浑浊眼珠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衣物。
"果然在这里。
"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器,男人从后腰摸出匕首的瞬间,林穗闻到了白鲜皮混着血竭的味道——这是治疗重度烧伤的药方。
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药柜,百子柜上的铜环在撞击中发出空洞回响。
"当年就不该留活口。
"刀尖抵住咽喉时,林穗突然看清男人领口别的红十字徽章,三十年前的款式。
电光石火间,诊室门被重重撞开,穿白大褂的颀长身影闪进来,银色手术剪精准架住刀刃。
周砚白额角的血珠滴在林穗手背,他白大褂上沾着来时的桂花香。
男人见状突然发狂般嘶吼:"你们这些穿白衣服的,都该死!
"匕首转向的刹那,周砚白抱着林穗滚进配药间,反手将整排药屉拉倒在地。
党参当归洒了满地,周砚白的手掌护住林穗后脑,薄荷脑的清凉气息突然汹涌。
混乱中林穗摸到捣药用的铜臼,金属冷意沁入掌心。
当男人再次扑来时,她想起母亲教过的穴位,铜器重重敲在对方曲池穴上。
惨叫声中,周砚白扯过晒药用的麻绳。
望着地上痉挛的男人,他掏出手机的手在发抖:"我追踪这个纵火犯三个月了,三十年前市儿童医院的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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